只是还没靠近，就见坐在门口的同学迅速将表格收起来，阴阳怪气道：“有些人真是没有自知之明，自己什么风评不知道吗？”

“怼同学怼老师就算了，还要算计自己妹妹，顶撞哥哥，人品这么差，谁敢招这样的人进社团。”

顾清涵停下脚步，环视一圈。

原本脸上都挂着笑容的同学眼神变得鄙夷。

“大家都离远点，这神经病彻底暴露自己的真面目了，人家可说了，精神病杀人不犯法，谁知道她会不会突然犯病。”

“昨天曦月为了帮她轻轻碰了她一下，她就诬陷曦月害她，我看手臂的伤就是她自己故意装可怜弄的。”

周围讥讽的声音此起彼伏。

顾清涵并不在意，只是打量了一圈见没人愿意接纳她只得作罢。

社团这条路走不通，她就再找其他办法。

然而还不等她离开，顾曦月的身影便出现。

她面色不佳，小跑着挡在顾清涵的面前，“你们不许说姐姐，她是我的亲人，她才刚从精神病院出来，精神还不稳定，不许你们刺激她。”

“曦月，你太善良了，这种恶毒的人你理她干嘛。”

“她就算有病，也是我姐姐。”顾曦月假装虚弱地咳嗽了两声，柔柔回头看向顾清涵，“姐姐，我昨天一晚上没有睡，自责得不行，你原谅我好不好？”

跳梁小丑的把戏。

顾清涵心里泛着冷。

明面上假装为她好，实则加深她是个精神病的形象，还营造出自己不讲理的态度。

前世，她傻听不出来。

今生，她可不会如她所愿。

只是顾清涵还没开口，就听一道女声幽幽传来。

“这里是社团招聘，不是你们撒泼打滚的地方，这也不是舞台，你表演得那么卖力还是假得很，真正虚弱的人脸色不会像你这么红润，也只有傻子会信你。”

针灸社团前，赵欣宜一袭白色长裙，慵懒地靠坐在椅子上，一手拿着扇子轻轻扇风，优雅的身姿让周围的人黯然失色。

而与她形象不符的，是她那张毒死人不偿命的嘴。

“还想着早点结束休息，谁知道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碰到一个绿茶白莲花，和一个不张嘴忍气吞声的傻子，哦，还有周围一群蠢货看客。”

一句话把所有人都骂了进去，但赵欣宜在学校实在太过出名，也知道她的脾气，没有人敢放肆。

相反，她一出现，便吸引着全部的目光，只因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实在太过动人。

眼见周围目光被夺走，顾曦月心里嫉妒极了。

她咬着唇，看向赵欣宜故技重施，“赵学姐，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哪里得罪你了，让你要这么说我，如果我有错，我向你道歉。”

“你最大的错误就是出现在我眼前。”

赵欣宜可不吃她这套，她厌恶地在鼻尖处扇了扇，“好大的骚味，熏死我了。”

“这顾家也是个奇葩，一群脑子长泡的傻子被一朵白莲耍得团团转就算了，还非要欺负自己的亲生妹妹，这叫什么事。”

顾清涵的目光在赵欣宜身上停留片刻，变得温柔起来。

学姐还是跟从前一样，刀子嘴豆腐心。

下一刻，赵欣宜的眼神在顾清涵身上扫视着，那并不是同情的眼神，而是漠不关己。

“怪不得是个被欺负的傻子，在这种扭曲的家庭生长，正常人也得疯，明明没病，却被扭送进精神病院摧残，真是倒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