袱匆匆离去。没想到顾明朗紧随其后,几步便追上我。
“晚晴姐,我是认真的!我心悦你已久,这份心意从未改变。”
“之前碍于兄长我无法表露心意,如今你们已经和离,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
我慌乱推开他,“顾明朗,我们不合适。”
“你是顾虑我的你的年龄,这又算得了什么?就算相差十岁,只要两情相悦,又有何妨?”
“七年前,兄长第一次带你回府时我就已倾心于你。”他小心翼翼道。
顾景辰怒气冲冲赶来,一拳打在顾明朗脸上。
“顾明朗!你这孽障,居然觊觎自己兄嫂!你还有没有礼义廉耻!”
顾明朗踉跄几步,抹去嘴角血迹。
“兄长,我对晚晴姐一片真心,七载光阴从未敢吐露半分,本已决意将此情意带入坟墓。”
“如今你二人已和离,我与心仪女子表明心意又有何错?”
“休要再提!”
“我对晚晴姐的心意乃是我二人之事,她与你已无瓜葛,你又有何资格阻拦?”
“她岂会看上你这般毛头小子!”
“此一时彼一时也。她如今对你亦是无意。”顾明朗正色道。
“够了!”我不耐烦地打断二人争执。
“顾景辰,你我如今形同陌路。”
“我的终身大事自有主张,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8.
“顾明朗,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无法接受,还望你能明白。”
“你们都不必跟来,我想一个人静静。”
说罢,我快步离去。
三更时分,外头传来顾景辰的声音。
我有些烦躁,“顾景辰,你又有何事?”
“我明日要去京城办差,顾明朗定会来寻你。我希望你莫要见他。”他声音沙哑。
“与谁相见是我的事,你无权过问。”
说完,我正要关门,他却伸手拦住。
“不能是顾明朗。”顾景辰用力顶住门扉,声音发颤。
“母亲年事已高,她日日念叨想抱孙子。你若招惹顾明朗,母亲定不会善罢甘休。”
“你如今已不能生育,而顾明朗正当年华——”
我冷笑打断他的话。
“你倒是说得轻巧。七年前你们母子二人如何对我,难道都忘了?”
那年我刚嫁入顾家不久,便有了身孕。
谁知这个本该带来欢喜的消息,却让我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顾景辰自幼体弱,大夫说他难有子嗣。
婆婆便认定我与人有染,日日在府中散播谣言,说我不守妇道。
他们逼我去寻大夫验明,我为证清白,不顾我腹中胎儿尚小便找人给我灌了堕胎药。
虽然后来顾景辰作证那是顾景辰的骨肉,胎儿却已去了。
大夫说我此生再也不能为人母。
顾景辰当时虽流下几滴眼泪,此刻却轻飘飘一句话,全然不提婆婆的过错。
他拉住我的手,声音带着几分哀求,“晚晴,从前是我们对不住你。七年风雨我们都过来了,就这样过下去不行吗?”
我用力抽回手,冷声道,“你也知道这七年风雨?可你从未为我遮风挡雨。顾景辰,我早已看透你了。”
“我已知错了。”
“知错?”我冷笑一声,“你可知我这些年是如何过来的?一句知错就想抹去所有伤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