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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着门口走出去。
却被宋楚月给拉了回去。
“什么意思?傅寒渊,你要对付阿松吗?你怎么敢?”
我有什么不敢。
在她宋楚月眼里,我傅寒渊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我知道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以后我会加倍对你好。你要去的地方我都陪着你,你要做什么我都成全。傅寒渊,我会弥补的,你放过阿松好吗?”
谢松赢扶着墙,慢慢站了起来,仿佛是那么柔弱。
“楚楚,我可以去死来偿还,你别这样委屈你自己。”他抬头看向我,“傅寒渊,感情的事不能强求。强求是要遭报应的!”
一篮子水果砸了过来。
谢松赢吃痛,眼角掉下泪水。
宋楚月心疼地不行,怒瞪着门口的叶菲菲。
她那么瘦弱娇小的人,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压着谢松赢打。
一边打一边维护着我。
见惯了大半年的现实残酷,许久没有人这样保护我了。
宋楚月从袖子里拔出一根针剂,我连忙把叶菲菲拉了过来。
身体虚弱加受伤严重,我抱着叶菲菲倒在地上起不来。
而另外两人匆忙间离开了。
“傅先生,你没事吧!我有没有压痛你。”
我想安抚说没事,可浑身上下都疼,真的装不下去了。
两个小时后,看到了两鬓斑白的爸妈,内疚几乎要冲破我的心脏。
“寒渊啊,你回来了,真的是回来了。”
“呜呜呜,儿子啊,回来了就好,我们一家团聚了,团聚了啊!”
爸妈环绕着我,脸上多了许多皱纹,写满了岁月的苦涩。
在我面前,却还挤出笑容。
我问:“爷爷呢?他怎么样了?”
爸妈犹豫了许久,在我的追问下才说了实话。
爷爷因为我失踪后气急,线索调查到谢松赢身上,然后被对方气中风了。
爸妈一心想找谢松赢算账,但宋楚月死死护着。
因为宋楚月有了孩子,是我的血脉。
“但最后,这个孩子还是没留住。”妈妈叹气。
孩子吗?
我想起来了,宋楚月让我失忆前,已经有了三月的身孕。
因为怀孕,她身上多了母性的温柔与柔软,对我更加体贴上心。
可后来,我才发现原来还因为谢松赢的出现,她收敛身上的冷硬高傲,只为了让谢松赢感觉到放松舒适。
我们本来应该举行婚礼的。
场地跟婚纱照都定下了。
可宋楚月突然提出:“寒渊,我们晚一年结婚吧。阿松命不久矣,我想陪他走完人生最后一段时间。”
作为准新郎的我当然不同意了!
宋楚月开始跟我发火,整日整夜陪在谢松赢身边,还多次威胁打掉孩子逼我就范。
我还是不肯,因为调查到谢松赢在海外被多个富婆包养,我怕宋楚月受到伤害便拼命阻止。
熟料……
我努力的把人哄回来了,她对我更加好,消解我的防备,哄我去做实验,令我完全失去记忆……
我说:“这个孩子生了也是悲剧,没有降临到这个世上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