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画时都心惊胆战,无数次看向云扶月,却又吞吞吐吐。
云扶月微微抬眼:“想说什么便说,你在我面前无需遮掩。”
画时这才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将军,陛下的话是什么意思?是属下想的那个意思吗?”
“他是对将军有想法吗?那将军现在安全吗?”
“陛下会不会通过其他手段让你答应他,臣服他?你会不会有更大的危机?”
从在御书房听到孝文帝的话,画时心中就掀起了惊涛骇浪。
“你放心,他什么都不会做。”
画时依旧不能放心:“万一呢?他可不是普通的男子啊,如若真的……属下只怕老爷他们巴不得立刻将将军送进宫去。”
“他不是那样荒诞的帝皇,如若是,他就不会答应给我和凤北冥赐婚。”
云扶月话音落,马车蓦然停了下来。
一道嚣张的声音传来。
“大理寺卿再次查案,你们绕行吧。”
车夫声音也马上传来:“将军,你看……”
“绕行吧。”
云扶月没多纠结,直接选择了绕行。
画时眼睛蓦然瞪大:“大理寺卿,那不就是……”
云扶月即将嫁的人。
她小鼻子皱了皱:“这血腥味好重,大理寺卿到底是再次办案还是杀人?”
“看看不就知道了?”
云扶月微微挑开轿帘。
街道已经清空,店铺也都关了门。
身着黑色盔甲的侍从站了一排,各个手握长枪,气势十分惊人。
不远处拐角,只能看到一截白衣。
泛着寒芒的长剑往下滴答着血迹,蜿蜒成河。
云扶月眉头微蹙。
画时跟着云扶月在战场上见惯了尸山血海,自然明白眼前的血迹不是杀一两个人能有的。
她不由地感叹出声:“这大理寺卿还真无愧于传说煞神之名,在京都中就敢如此行事,将军,你当真要嫁给这样一个人吗?他真的会待你好吗?”
“他真的会同意吗?到时候他会不会直接打上门来啊,你现在好吃亏啊,不然的话定然能收拾了他。”
云扶月放下轿帘,淡淡道:“到时是陛下赐婚,凤北冥就算想找事也应当去找陛下,而不是找我才是。”
画时:“……”
听上去也是挺有道理的样子。
云扶月还没回院子,就被急匆匆赶来的齐牧白给阻拦住了脚步。
“云扶月,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云扶月挑眉:“齐公子这话是何意?”
齐牧白触及云扶月眼神时不禁一愣。
往日,云扶月对外是不可一世的飞凤将军,头总是高高抬起,眼睛中是淡漠的,就仿佛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被她放在眼里。
但是面对他的时候,她也曾欢声笑语,活泼可爱,眼神中更是有着冰火消融的温暖。
可如今,那双灵动的双眸中只有冷淡。
齐牧白的心好像被重重捶打了一记,滋生出些许不一样的情绪来。
却又很快被压下,不过是小女娘耍欲擒故纵的手段罢了。
“你进宫可是去告状?还是去请求赐婚?陛下没有答应是不是?”
齐牧白高高在上:“不是谁都跟你这样自视甚高的,大家都是活在现实里的。瑶儿成为我的妻子,你成为我的平妻,我们三个人把日子过不比什么强?你何苦这样执着?”
云扶月上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