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也敢跟小爷相提并论?”
“不错,你也是郡公,我也是郡公。”
“但是你别忘了,我爹被封国公的时候,你爹连个候都不是呢!”
其实李景升这话确实没毛病。
蓝玉跟李文忠比起来,的确算是一个后辈。
蓝斌跟蓝玉一个性格,又是血气方刚的少年。
李文忠的功绩确实是天下人人信服的。
但是他的儿子,就难说了。
蓝斌怒冲冲地骂道:“奶奶的,那都是岐阳王的功绩,跟你有个什么关系?”
“不过躺在老一辈的功劳簿上享福的货色罢了!”
众人:“……”
好家伙,你这一句话连带着你自己,把在场所有人都骂了。
陈英连忙站出来打圆场道:
“好了好了,两位小公爷,咱们是在说余公子被推下水的事,别扯远了。”
蓝斌闻言这才抖了抖袖子道:
“哼,那就看在英哥儿的面子上饶了你!”
陈英:“……”
怎么什么都能扯上我?
其实陈英的面子当然没这么大。
只不过是陈英刚好开口,蓝斌顺势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而已。
陈英清了清嗓子,看向李景升道:
“其实我也相信,郡公乃是岐阳王之后,当今曹国公之弟,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随后他又看向余珩道:
“再说了,难道李郡公不通水性吗?”
“金锁掉到了水里,还要你去捡?”
李景升闻言不由得眯眼看向了陈英。
因为他看不出,眼前这个被余珩带来的同龄人,到底想干什么。
不过这话毕竟对自己来说是有利的,所以李景升面上还是有些得意。
点了点头道:“没错。”
“想当年鄱阳湖大战,我爹身先士卒,老子的水性自然也是不差的,何须你来帮我下水捡东西?”
“可是……”余珩刚要继续辩解,却被陈英拍了下肩膀打断。
“好!”陈英一拍手,笑眯眯看向李景升道:“既然李郡公都这么说了。”
“那我相信,余公子落水一事定然和李郡公没有半点关系。”
听见这话,李景升的脸上顿时露出满意的笑容。
傲娇地看着陈英道:“我本来看你还有些不顺眼,不过没想到你这么会说话,不错,不错。”
余珩怯生生地拉了拉陈英的衣袖颇为不甘地唤道:
“英哥儿……”
陈英拍了拍他的手,并且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蓝斌阴阳怪气道:“李郡公,水性好,可不代表愿意下水。”
“这寒冬腊月的,水里又凉,咱们李郡公金枝玉叶……”
“放屁!”
本来说是给余珩出气的陈英,却突然站在了李景升这边,开口为李景升辩解道:
“没听见李郡公说当年岐阳王在鄱阳湖纵横驰骋,如入无人之境吗?”
“人家曹国公一脉,个个水性极好。”
“不就是金锁掉到了水里吗?”
“难道李郡公自己不会下水捡上来,还用得着你余珩去捡?”
余珩支支吾吾道:“可是确实是李郡公推我下的水,那金锁也是我捡上来的……”
“胡说八道!”李景升怒喝道:“余珩,你长了几个胆子?老子是堂堂大明郡公,你敢污蔑我?”
蓝斌冷笑道:“李景升,你是什么人,陈英不知道,难道我们还不知道吗?”
陈英反驳道:“蓝郡公这是不相信李郡公的话了?”
他转过身朝着李景升一抱拳道:“李郡公,那咱们就下水,给他们开开眼,让他们见识一下你李郡公的水性!”
李景升闻言看着面前的河水,一时间有些犯难。
陈英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