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筠脸色有些深沉,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话好。
刚才郭胜利求婚时,虽然不至于当场答应,但委婉两句,总还有回旋的余地。
现在秦铮突兀的出现在这里,借钱的事儿十有八九就要泡汤了。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呀,他怎么那么讨厌呢?
他是上帝派来,故意祸祸自己的吧!
做了多年闺蜜,吴红袖当然知道苏雪筠的心思,玉手啪的一声在桌面上一拍,横眉冷立,“谁让你进来的?你知不知道雪筠姐,正在谈一项很重要的生意?”
“窝囊哥,不是我说你,往后你可长点心吧!”
“如果搅黄了这桩生意,雪筠姐只有两个下场:要么在家族中卑躬屈膝,彻底失去做人的尊严;要么会遇到强烈危险,甚至有可能被卖到非洲……”
“唉!像你这么窝囊的家伙,我跟你说这么多废话干嘛呀?”
吴红袖拍了拍光洁的脑门,显得十分发愁。
针对苏雪筠眼下的难关,吴红袖曾经提出三条建议,分作上、中、下三策。
上策是跟郭胜利周旋,打出感情牌,利用郭胜利对苏雪筠的好感,借出200万应对难关。
中策是回到苏家家族委曲求全,忍气吞声向苏破天乞求,恳请家族出面拿出这200万。
不过苏雪筠三叔一家正全力打压苏雪筠。
如果让这个把柄落在他们手里,往后苏雪筠在家族里,更不用抬头做人了。
下策是跟客户硬碰硬,走司法程序,这样拖得个一年半载,兴许公司盈利好转,能偿还这些钱。
不过索要赔偿的那客户,可不是省油的灯。
人家黑白两道通吃,在江陵市也是属于跺一脚、震三颤的大人物。
苏雪筠不是没跟客户谈判过,对方态度极其强横,只给苏雪筠两条选择:第一,乖乖的当他的小三,往后成为他的禁脔;第二,打官司让苏雪筠倾家荡产,然后再把她卖到非洲当那个啥。
如果不是情况火急、十分为难,苏雪筠哪至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以她骄傲如孔雀的性格,更不可能主动约郭胜利喝咖啡呀!
这些苦水,苏雪筠只能吞在肚子里,偶尔跟闺蜜提一提,却不能跟任何一位家人诉说。
父亲是妻管严,老实巴交了大半辈子,做事根本没个主心骨。
母亲是典型的农村妇女性格,撒泼骂街还是很有一手,在大事上她就没什么主意了。
至于秦铮……那还是算了,就当家里没有这个人!
“不管我媳妇儿遇到了什么困难,我们夫妻俩同舟共济、一起来扛,还轮不到郭胜利这个外人!”
秦铮轻轻吹了吹咖啡上的热气,抿了一小口,“这家伙眼角含春,印堂发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更何况他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他哪有能力帮助我媳妇儿呢?”
听着秦铮一口一个媳妇的叫着,叫得那叫一个亲热,苏雪筠火气腾的一下蹿了上来。
“不许管我叫媳妇儿!我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们俩有夫妻之实嘛?”
苏雪筠瞥了一眼门口。
不知何时,那里多出一名拄着拐棍的男子。
在拐棍男子身后,还跟着4名恭恭敬敬的漂亮女子,齐刷刷望向包厢方向,似乎故意在看自己的笑话。
这么一想,苏雪筠羞愤交加,心里就更加觉得憋屈了。
“你凭什么血口喷人,污蔑郭先生的人品?”
“郭先生好心好意请我们喝咖啡,而且来的是这么上档次的地方,你怎么会怀疑他居心叵测呢?”
“郭先生的学品是有点不……不怎么拔尖,可他的人品绝对不会有问题。”
“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的是让我彻底寒了心!”
你说你要是个蔫声细语的窝囊废,那也就算了,平时窝在家里,不会让外人知道。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