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叔,你这样看着我,是什么不妥之处吗?”秦枭硬着头皮率先问道。
范建这才收回目光,笑道:“都说女大十八变,你小子这些年也越长越开了,不再是那个还流着鼻涕的小屁孩了。”
秦枭嘴角微抽。
范建继续道:“若若与你的感情我也能感受到,相信你也发现了,你小子的品行我是清楚的,若是将若若交给你,我心里慌得很。”
秦枭:“???”
你内涵谁呢?
“范叔,感情这种事情是勉强不来的,还是要看两个人彼此的感情。”
范建点头:“是啊,若不是你小子不同意,老夫都可以抱孙子了,我家若若到底有什么不好,你小子这都看不上?”
秦枭:“……”
范建继续道:“老夫是很看好你小子的,哪怕你们生米煮成熟饭也未尝不可……”
“叔,我还有有事......”
见到范建一副长辈催婚的架势,秦枭立马就招架不住,随便找了个借口转移了话题。
见到秦枭不想谈论此事,范建叹了口气,也不再继续坚持。
本想着替自家闺女争取一次,结果秦枭这小子简直是榆木脑袋油盐不进。
“罢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你们自己去处理吧。”
范建收回目光,旋即看向范闲话锋一转道:“你小子说当晚有人想算计你,可知道那人的具体来历?”
听到范建主动谈起当晚的事情。
秦枭学乖了。
默默后退一步,立马低头不吱声了。
生怕话题又转变回自己身上。
“并不清楚,当晚那少女的确欲对我图谋不轨,但还不待我出手,就被那王刚掳走了。”
范建点头,不动声色抽了秦枭一眼:“此事的确蹊跷。”
范闲突然双目一凝:“我刚回京,并未树敌,若真要怀疑,那少女极有可能是宫里的人。”
“宫里的人!”
听闻此话,范建眼睛微微一眯。
范闲猜测的并非没有道理。
其实他也有这样想过。
就在两人谈话间,范闲的目光也有意无意的落在了秦枭身上。
脑子里不断回忆着当晚王刚那沙哑的声音。
尽管王刚的声音沙哑,但范闲还是能大概听出,对方是故意压低了声线。
那并非是对方真实的声音。
对方声音清脆,分明是年轻人才有的声音。
现在结合秦枭的声音仔细斟辩。
两人的声音貌似很接近。
只是目前没有证据,范闲也不敢确定,当晚的采花贼与秦枭之间到底是否有联系。
而见到范闲盯着秦枭看,范建的目光也下意识投了过去。
他虽然也是打小看着秦枭长大,但在他的印象里,秦枭与身边同龄人完全不同。
自小就展现出了成熟的一面。
这也是他欣赏秦枭的一个点。
遇见任何事都波澜不惊,总能表现出远超同龄人般的冷静。
那种感觉范建也说不清道不明,总感觉秦枭有什么秘密一直瞒着自己。
低头的秦枭完全没注意到房间里的两人正同时盯着自己看。
只感觉如芒在背,浑身不自在。
麻蛋!
早知道范闲也会来这里,今晚就不该来范建的书房。
肘!
我得肘!
“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我先去方便一下,就先告辞了。”
随便找了个借口,秦枭直接溜之大吉。
当离开书房后,顿感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就连习以为常的空气似乎都变得香甜了许多。
“自从范闲回京,京都风云涌动,不能拖了,范闲生死与我无关,当务之急是立马摆脱庆帝在暗中布置的盯梢,提前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