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矫捷灵动,举世无双。
明知执扇轻叩掌心,啧啧称奇,心思却飘忽九霄云外,不动声色四处留意,半晌,也没看出异样。
十几艘大船一片肃穆,天地之间只有乐声风声,他不敢出声说话,伸出一只手去轻扯容问衣袖。
容问意会,设个禁制将他们同周围隔开。
明知松开他衣袖,把褶皱理妥,询问道:“眼下祭典已经快结束了,你可有瞧出什么异样?”
他们此行可不是为了观祭的,但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现师讼踪迹,未免觉得可疑。
容问摇摇头,相反神态却好似掌控全局,胜券在握,“不急,晚间还有灯会,我定然不会让大人赌输。”说完朝他微微一笑。
“灯会?”
说到灯会他确实不知,他虽然在不见山住过一段时日,正儿八经到勿州却还是头一遭,对当地民风习俗更是知之甚少。
容问偏头继续笑,“大人等会儿便知。”
这时乐声戛然而止,明知被吸引了目光。
女子一舞毕,落于雪神庙前,脚步随着银铃声行入内,将手中雪白雀翎放在案台之上,向慕同尘恭敬一礼。
风止,天地间静的落针可闻。
慕同尘自座上站起,整理好衣衫,难得的面上庄重,他回敬女子一礼,片刻直起身拾起玉碎一挥,随他动作花藤上飘下几片花瓣卷向庙外。霎时,风起花飞,天地间一片白,纷纷扬扬,无休无止,似雪似鹅毛,无处不至。
民众沐浴在落霞雪花中,伸手去争接那些花瓣,欢声笑语,宁静祥和,恍如世外桃源乡。
明知头一次见此景,惊心动魄,也被此景感染,面上不由灿烂的笑。
慕同尘散完福祉,匿了身形避过众人回到船上,恢复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扬了扬手中玉碎,故作心痛道:“可累坏本大人了,再这么下去,我这玉碎总有一天得薅秃。”
明知敛了笑意,懒得理会他,眯眼看向雪神庙底下密密麻麻排队祈福的人,问道:“你这就回来了?”
知他所指,慕同尘将他手中扇子夺回来,执在手中转着玩,“左右是些家长里短,我留着耳朵呢。”
说完他抬手指了指右耳朵。
明知不置可否,慕同尘这个人看似漫不经心整日没个正形,但万事都拎的清,作为雪神也是尽职尽责,从未出过半点问题,他深知这一点。
想起他们两个人来雪神祭的真正目的,慕同尘停下手中动作,思索着问道:“可找着妖物踪迹了?”
明知皱眉道:“目前还没有。”
听到这个意料之中的回答,慕同尘将扇子向手心一拍,高声笑道:“果然本大人威慑力绝非一般啊。”
明知无语白他一眼,心中却也犯了嘀咕,莫不是他们三人真的打草惊蛇了?思索之余抬眼看到容问,脑中闪过他那句‘我定然不会让大人赌输。’
心莫名的定了下来,偏头睨着他,嘴角若有似无的勾着。
冬日夜长昼短,几句话的功夫,薄日下了西山,清水将两岸灯花初绽,映的世间半明半晦。
容问所说灯会在这半明半晦之中徐徐展开,商贩们次第在江岸摆开铺面,兜售各类吃食或小玩意。
缘何叫灯会?
因只各个铺面前都挂着或大或小,形状颜色不尽相同的灯笼作为招牌吸引游人。
因着灯会,江两岸顿时热闹起来,相反江岸十几艘朱红大船冷冷清清,只余数的清的几个人。
明知他们随人流也下了船四处转悠。
江岸边道路狭小,人流又密,慕同尘脚刚及地就被挤的不见踪影,亏得容问高大,将他完好护住,好不容易才行到一处略略空旷之地。
他长舒了口气,抬眼见四周树影扶疏,明月斑驳,从袖中拿出一张传信符箓,去寻慕同尘。游人来来往往,他动作毫不避讳也不过于扎眼。
“大人没事吧?”容问柔声询问他,手中不知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