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锦霜浑身发抖,她咬紧牙关,瞪了战南膺一眼。

强 占她就算了,还威胁她为他守节!这是什么道理!

战南膺看她的模样,反而笑了起来,格外嚣张:“我就是疯子,你又待如何?”

他一闪身没了影,只剩下慕锦霜坐在地上,忘记刚才的噩梦。

……

“今日可是被事情拌住了?”

战久安看着慕锦霜,眸色闪了闪。

她换了身衣服,身上还带着水汽,面容娇嫩,是刚沐浴过的模样。

这不符合慕锦霜平日的作风。

慕锦霜有些慌张:“没……没什么,是我记错了火候,熬坏了一罐,重新又熬,误了时间。”

“抱歉,以后我会更仔细些的。”

她愧疚的低头,战久安温和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没有任何苛责她的意思:“无心之过,何错之有?”

“熬药的事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就好,总让你费心,我也过意不去。”

慕锦霜摇摇头:“为你做这些我心甘情愿,不碍事的。”

“听话,母亲那里我去说。”

战久安将事情定下,让她回去休息。

目送着她离开,他神色冷了下来。

“怎么回事?”

一旁的下人连忙低下头:“是二夫人……”

摩擦着椅背,听了前因后果,战久安面色渐冷。

“楚家,是三皇子一脉吧?”

“是,楚家明面上未曾站队,同三皇子暗中往来甚密。”

战久安笑了起来,语气轻快:“既然站队了,怎么好再藏着掖着?”

“是。”

下人领命去办,战久安闭上眼,又恢复了往常温润的模样。

房内伺候的人不少,期间无一人开口,都按部就班的做着原本的活计。

这一切,慕锦霜都不曾知晓。

她又被虞夫人叫了过去。

楚离月不在。

但这并不能算是一个好消息。

让嬷嬷关了门,慕锦霜心头一跳。

“跪下!”

果不其然,门才关上,虞夫人就发作了。

想来定是楚离月差人把今天的事通知了虞夫人,就是为了不让她好过。

慕锦霜垂眸跪下,便听得顶上虞夫人满怀怒火的声音。

“给永安的药都能出差错,我看你是真不明白自己什么身份!”

“你是罪臣之女,也就是侯府看在往日情分的面上收留你,能嫁给永安,是你的福气!你要是伺候不好他,侯府万万容不下你!”

慕锦霜低着头:“是儿媳的错,儿媳以后会注意,不会再有这种事了。”

虞夫人瞪着她,冷喝道:“既然你认错,那我就罚你跪半个时辰,再扣了这个月的月钱,你可接受?”

前面慕锦霜还不觉得有什么,可一听到了要扣月钱,霎时抬起头,惊恐不已:“不……婆母,你怎么打我罚我都可以,只要不扣我的月钱……我爹娘他们还等着这些钱救命……”

虞夫人嘲弄的看她,并不松口。

慕锦霜咬咬牙,开始给虞夫人磕头。

“我知道错了,婆母,我愿意多跪一个时辰,只求免了扣月钱的处罚。”

她不住磕头,哀求声一句接着一句,虞夫人看到她这幅狼狈的样子,很是满意。

她勾起嘴角:“真是个天生下贱的东西,为了这点银子,连脸都不要了。”

“别磕了,没来的让人晦气,我也不是什么恶人,这样吧,你跪到天黑,我就不扣你的月钱,如何?”

虞夫人摆够了婆母的款,才肯松口。

慕锦霜磕得头晕眼花,四肢都伏在地上,声音颤抖:“多谢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