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在后面帮忙压着小孩。”周瞿清吩咐。
刚刚的男人迅速上了车副驾驶,孩子妈妈眼中含泪,坐在了后座。
下一秒关枝直接启动了车子。
因为路不好走,车子颠簸地离开,关枝透过后视镜看到周瞿清打开了药箱,从里面掏出输液的用具。
他还会打针?
在关枝的惯性思维里,打针输液是护士的事情。
她松了一些油门,尽量让车稳一些。
周瞿清似乎注意到了,说了一句:“不用,开快点。”
关枝听了他的话,又加快了油门。
孩子妈妈压着小孩的手臂,小孩看起来很难受,嘴里还在哭,周瞿清的动作干脆利落,给小孩打上留置针,确定固定好之后,又从药箱里面拿出安瓿。
他的东西倒是齐全。
关枝不敢分心太长时间,将目光收了回来。
周瞿清把药加进液体里,又拿出听诊器放在小孩胸口。
他的眉头紧皱,表情更显严峻。
小孩的妈妈心惊胆跳,哽咽地问道:“周医生,艾尔肯怎么样?”
周瞿清把听诊器收了起来:“情况不太好,已经有心衰的表现,现在只能就近送到县医院,看看能不能拼一拼做手术。”
孩子妈妈的眼泪簌簌地掉:“都怪我们,当初就应该听您的话,早点做手术。”
艾尔肯是先天性的动脉导管未闭,去年周瞿清来新疆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但那时候艾尔肯刚出生不久,不排除后面会慢慢闭合,他能在新疆呆的时间不长,临走前特地嘱咐,让他们过几个月再带艾尔肯去医院复查。
后来家长也确实带小孩去看了,也已经确诊为动脉导管未闭,只是他们家里穷,一个手术要花不少钱,他们就想着等赚多点钱再带艾尔肯去看,没想到这一拖再拖,就到了如今这副样子。
周瞿清一直都记得这个孩子,今天到村里的时候第一就去了他们家,没想到孩子脸色差得很。
往往这个时候周瞿清就有种无力感。
他不是谴责他们的无知,只是觉得医疗教育这个东西,任重而道远。
原本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一个小时就到了,周瞿清抱着艾尔肯下了车,他妈妈拎着液体紧跟其后。
原本安静的医院,因为他们的到来瞬间紧张起来。
关枝坐在驾驶位等了好一会,最终还是下了车,她走进医院,看到有不少医务人员在走动。
艾尔肯爸妈站在急救室门口紧张地搓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