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没有就关门!都把黑狗血拿出来,倒一点在手心里,涂耳朵和脑门上,快点!”
“头儿,就不用涂了吧,我们又没中邪。”被揣了一脚的狱卒,捂着腚嘀咕道。
“没中邪?”王牢头瞪起了眼睛,“就你这憨货懂个屁!被鬼气冲撞了都不知道。你当被鬼的阴风吹到是小事儿吗?也就是仗着身强力壮血气足,要是女人孩子得非得生场大病不可。还有那鬼嚎声,没听见?不涂你试试,明天看谁头疼!都别废话,照我说的做!赶紧的快点!”
他说到底是个普通人,虽然阅历丰富,知道一些手段,但并不常用。
刚才的一番动作,心里的一根弦也一直绷着。
现在借着骂下属的机会,发泄了一番之后,有些冷静了下来。
王牢头深吸了口气,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屋里的弟兄。
数了下人数。
“嗯?”人数不对!
有人没回来!
再扫一眼,王牢头就看出来谁没回来了。
当即就急了,低吼道:“陈玄帆那小子呢?”
“啊?他没回来吗?”王九正往脑门上涂黑狗血,闻言抬头一看,傻眼了。
陈玄帆还真不在。
都不用看第二遍。
那张白净的俊脸,只要在屋里,一眼肯定就能看见。
“耶耶的!这小子不会就因为几跟葱,去跟贼人拼命吧?”
王牢头脸一下子就黑了。
转身到了门前,从门缝里往外看。
正好看到陈玄帆背对着门站着,目视前方。
被卷起阴风的鬼,围在了中间。
看阴风的数目,院中的鬼竟然又多了几只。
“头儿,怎么办?要不要出去救人?”王九凑了过来,焦急的问道。头上的黑狗血沿着脸往下淌,他也顾不得擦。
当了十几年狱卒,他还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被鬼这么围着,就算不会死,这么折腾下来,孩子也废了。
阴气入体,命不久矣。
“等等,让我想想。”王牢头眉头紧皱。
知道贼人有可能劫狱,应对之策他是早已想好的。
既然是晚上来,那贼人就算有修为在身,应该也高不到哪去。
不然此时城内空虚,完全可以无所畏惧的白天来将人抢走。
所以才按着以前的经历,提前做好了准备,守在监牢前院。
这也是他的职责所在。
若是猜错了就因公殉职,家中有抚恤,日子还能过下去。
看他若是不守在这,县令回来也饶不了他。
朝廷法度更是饶不了他。
面对邪教中人未战先躲,和面对叛军弃城而逃同罪。
三族之内都抬不起头来。
公家的饭,也不是那么好吃的。
幸好这次运气好,和他想到一样,对方的确人数不多,而且为首之人还是个不入流的练气士。
否则不会带着这么废物的属下出门。
当见到对方一伙人老老实实从前院翻墙进来,手下人又状况百出的时候,王牢头心里就得出了这个结论。
强者有强者的尊严。
接着对方拿出了招鬼旗,王牢头心下更是一喜。
这次不但命保住了,牢头的位置也能保住。
那旗子他见过,连法器都算不上,只能用来召唤鬼魂野鬼。
但凡有点道行的,都用不上。那些人驱使小鬼,都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不过是抬抬手就能做到。
役使大鬼恶鬼则需要法器。
会用这种招鬼旗的人,最多是一只脚踏上了修行之路,另外一只脚还在外面悬着。
而用这种手段,也说明对方用拳脚对付不了狱卒们。
不然何必费事,早一拥而上将自己等人打晕或者打死,冲进大牢去了。
因此,早有准备的王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