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也不出二人所料,李闲鹤之所以会被叫到皇宫便是因为燕国使团亲至。
勤政殿外。
等李闲鹤和柳之妙到了殿外,瞧见的却是早已站成一片的大臣。
他们早已通过各种渠道得到消息,匆匆而来,彼此交头接耳,愁容满面。
“不是说燕国使团还需几日方才能到吗?”
“谁知现在怎么突然冒了出来,指不定谎报了行程,还瞒过了咱们的探子。”
“说不定就是因为那厮才导致他们提前冒了出来。”
大多数人谈及此事时,并未敢过度表露。
可他们眼底的厌恶与不满却怎么都掩不住。
李闲鹤甚至不用多想就能猜到,这些人说的正是自己。
当即,他轻咳一声,扬高音调,“诸位,若是对本皇子有什么不满,大可直接说出来,不必在背后说小话。”
“莫不是想让英国人看咱们的笑话?”
冷不丁冒出来的声音惊了不少人浑身一颤。
然后是李闲鹤身旁的柳之妙,也没想到他会在这种紧要关头出如此风头。
而当百官心惊胆战地看向声音来源,发觉那竟是李闲鹤后,各自的表情又立马变得五味杂陈。
方才在背后小声蛐蛐的对象突然冒了出来,这怎么能让他们不在意?
只是相较于百官的五味杂陈,倒也有人忍不住在此时冒出来定李闲鹤的罪。
“四弟,这件事属实是你的不应该。”
李闲山率先发难。
“你看,现在人家都找上来向父皇要说法,你这不是在难为父皇吗?”
他从百官中走出,径直地走到李闲鹤身前。
他背后则是百官在听清原委后,纷纷向李闲鹤投向了愤怒的目光与视线。
李闲鹤轻蔑一笑,语气带着不满,“皇兄,那燕人为何遭罪,我想大家应当心知肚明,难不成要任由他侮辱于国有功的柳家?”
大皇子闻言嗤笑,“皇兄知道你想要维护柳姑娘。可是也总得挑时候。”
“若是因为你逞一时之快而让庆国遭罪,只怕的史官都得狠狠记你一笔。”
背对着百官的他并没有瞧见身后那些官员此时的表情又变成了什么样,李闲鹤却能尽收眼底。
其中就有不少隐隐带着最大皇子方才那番话的失落。
毕竟,连一个为庆国付出多年的世家都不能得到应有的尊重与维护。
那他们这些官员只怕将来也会是被看不起。
“皇兄此言差矣,”李闲鹤像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着李闲山,“若是连自己的子民都不能维护,大庆皇室又何以服众?”
李闲鹤并不是有意非得说些漂亮话。
他只是觉得大皇子这样的人能够活到现在真是不容易。
不然光凭这点儿脑子若是放到前世,早就被玩弄的连骨头都不剩。
说罢,李闲鹤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李闲山的肩膀,随后转身绕开。
当柳之妙路过李闲山时,也不忘狠狠瞪他一眼,眼底满是怒意。
这一眼让李闲山心里倍感憋屈,可当他转过身来,却瞧见李闲鹤已然带着柳之妙来到了一直禁闭的门口。
那扇门。
自打他来,便一直紧闭着,无任何人出来也无任何人进去。
李闲山也好,百官也罢,都只知道那屋内现在正坐着陛下柳老将军和代表燕国使团的几个人。
然而现在李闲鹤站在那里,不少官员都怕他在这是在闹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乱子。狠狠地丢了庆国的脸。
可让谁都没想到的是,门竟然有了动静。
一直服侍在陛下身旁的陈皮四探出半个身子。
他瞧见李闲鹤在这,分外惊喜,“四殿下,您可算来了,陛下现在正急着叫您进去。”
说吧,他方才瞧见李闲鹤身旁还有一人。
“怎么,柳小姐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