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
李闲鹤眉宇舒展,他觉得关心是假,怀柔是真。
兴许便宜爹是怕自己想方设法跑到边关后,给他找刺激呢?
坐在那个位置上的凡人皇帝往往质疑所有人,哪怕是血脉相连的子嗣也不能免除。
所以,婚约只怕是缰绳。
便宜爹以为这样就能钳制住自己,让自己认命。
笑话!
李闲鹤轻笑一声,神色晦暗不明。
这一次是让他完婚再走,下一次说不定就是生子,再后来说不定就是等孩子长大再说。
温水煮青蛙,再常见不过!
“算盘珠子都蹦过来了。”
李闲鹤看在周围还有官员偷瞄自己的份上,没有直接甩白眼。
不然明天指不定又有哪个闲得蛋疼的家伙参自己大不敬之罪。
“倒是短时间之内不能走,总得想想别的办法吧?”
李闲鹤摸索着下巴,散漫地走着,同时思索对策。
凭借多年经验。
勤赚钱、多培养手下绝对错不了。
问题在于自己身为一个“声名狼藉”的皇子,哪来的让人支持的资本?
李闲鹤为此头大。
可远处的李闲山眼里却像是淬了毒。
他愤恨不已,却不敢再直接找李闲鹤的麻烦,只得向岳丈诉苦。
“岳父,这厮分明就不安好心!”
哪怕他觉得李闲鹤没本事在北境立足,可李闲鹤执意要去,必然是憋了一肚子坏水。
李闲山偏偏不想让他如愿!
他身旁的林恒倒是气定神闲。
“怕什么?”
林恒悠然自得,和李闲山的愤懑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连看李闲鹤一眼的心思都没有,只是轻飘飘地安抚着李闲山,“一个不成器的东西,怕什么?”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去北境,但凭他的本事,不可能立足。”
说着,林恒也不忘提点李闲山。
“倒是你,莫要急,他横竖都不是你的对手,不必费心。”
“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想办法站稳,让其他皇子不能与你为敌。”
林恒不是没想过李闲鹤可能看中了兵权,想要借机拿下北境大军的忠心。
但他并不觉得李闲鹤真有这个本事。
“朽木不可雕,无需在意。”
林恒嗤笑一声,尽显轻视。
李闲山听着,只觉得豁然开朗。
“岳父说的是,”他谄媚一笑,“是小婿担忧过度了。”
一个玩物,过往那么多年都被他玩弄在鼓掌当中,又有何需要畏惧?
见他幡然醒悟,林恒甚是满意,“这才对,不过这次北燕的事情可得上心。”
“北燕此举无异于是羞辱我们,若是你应对的好,不仅陛下会对你刮目相看,镇国公也必然会站在你这一边。”
“届时,无人能与你为敌。”
李闲山随着他的指点陷入畅想。
好似荣登大宝之日就在明日。
“小婿谨遵岳父教诲,必不会让岳父失望!”
宫道上。
“四殿下!”
一个白净的太监突然从路旁的竹林间走出,险些将李闲鹤吓得还手。
李闲鹤后退数步,异常警觉,“你这是作甚?”
见是一个寻常太监,他顿时只觉无语。
“平白的为何吓人?”
李闲鹤语气颇为恼火。
原身竟然窝囊到连小太监都能吓着的地步?
“四殿下,您误会了。”
小太监闻言哭笑不得,他躬身行礼。
“小的名唤陈皮四,您可叫小的小陈子。”
陈皮四?
李闲鹤迅速将人对上号,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原身的记忆里,陈皮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