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被吓得一个激灵,嘴里还是继续说:“您公务繁忙,我哪敢打扰您。再说洛守财也不是没进来知会过您,是您说让他不要拿芝麻绿豆的小事来打扰您,您都这样说了,我还敢跟您说什么。”
陆修砚快步朝外面走去。面色冷若冰霜,眼中是化不开的阴戾:“她在哪?”
原来那洛守财刚刚找他是在说苏皎皎!简直活腻了!竟然敢动他的女人!
秦淮跟在后面:“之前被关进了牢房,现在应该被洛守财提进了刑房。”
陆修砚瞳孔一缩,刑房可是逼供犯人的地方,那女人一身细皮嫩肉,这一年来更是娇生惯养,怎么受得住鞭打!
他声音冷厉:“你等下给我滚回去领罚!”
秦淮心中咯噔一下,他发现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公子这次真的生气了,还是因为一个女人。
公子可从未如此动怒过……
秦淮以为自家公子性情寡凉淡漠,永远不会为一个人而改变……
他陡然意识到苏皎皎对于主子来说,或许并不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外室这么简单。
或许连主子自己都不清楚苏皎皎在他心中的份量。
陆修砚感觉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脚步飞快,他怕晚去一步,那小女人就会被折磨地不成样子。
当他飞奔到刑房的时候,看到洛守财高高扬起一鞭子,眼看着就要挥到苏皎皎身上,他的心差点失控地要跳出来。想也不想就上去握住了那迅猛的鞭子。
手上传来痛感,他却愤怒地顾不上,抬脚就狠狠地将洛守财踹倒在地!
“哎呦!”
苏皎皎看着洛守财一鞭子挥下来,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反而听到洛守财的一声惨叫。
苏皎皎睁开眼,只见本该挥到自己身上的鞭子被男人紧紧握在手中,而意图伤害她的人竟然倒在地上惨叫。
怎么回事?苏皎皎很是疑惑。洛守财不是说陆修砚不管这件事吗?
只见陆修砚一把将鞭子扔掉,睨着地上的洛守财,眼眸森然如修罗,充斥着暴怒的寒光,周身戾气暴涨,阴鸷地让人胆寒。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她动用私刑!”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他平日都不舍得动她,他怎么敢的!若是他再来迟一步……
他的眼眸触及到苏皎皎被铐着的手腕,嫩白手腕上被勒出的红痕触目惊心,漆黑如墨的眼眸更是阴沉骇人,风雨欲来。
陆修砚怎么会出现在牢房?
洛守财不明所以,却还是屁滚尿流地跪到地上。
他小心翼翼揣摩着陆修砚的脸色,虚心问道:“大人何出此言,下官也是得了您的准许才秉公执法的。”
陆修砚听到这句话时脸黑如墨,又狠狠踢了他一脚,撇清干系:“你秉的是哪门子公,执的是哪门子法?她犯了什罪?我何时准许你动用私刑了?”
他何时准许过?这洛守财竟然给他泼脏水!简直是活腻了!
他忍不住看了苏皎皎一眼,却见这小女人垂眸不发一言。心中只觉不妙。他自认算不上什么好人,却从未让苏皎皎看过他的阴暗面。
苏皎皎一直以为他如君子般品行高洁,清风霁月,与其他权贵不同。洛守财刚刚也不知胡乱和她说了些什么,该不会让她心生芥蒂了吧?
洛守财骤然又被踹倒在地,实在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以往他处罚一个人也没看陆修砚如此多管闲事啊。
他顾不得疼痛,又继续跪了起来:“下官本有意将苏皎皎纳为洛成的妾室,纵使他们二人发生了什么,本也是家宅私事。”
“但苏皎皎却不安于室,红杏出墙,竟在外面与奸夫私通,后又勾引洛成,将他打成重伤,还意欲污蔑于他,苏皎皎虽为我侄女,但她既然闹到了京兆府,我作为长史,应当公事公办。”
洛守财把想好的措辞恭恭敬敬说了一遍,只觉挑不到任何错处。
一番话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