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纱帷幔,氲香缭绕。
“王上……妾真的受不住了……妾不要了……”
被压在身下的女子香汗淋漓,额间散落的碎发已被浸湿。
“寡人的阿妩美艳动人,怎叫人不心生欢喜?再陪陪寡人……”
他低下头落下细密的吻,蝤蛴般的领颈留下点点红痕。
破碎呻吟声伴着娇媚无助之态从口中溢出。
阿妩,是时瑄的小名。
如今会这般叫她的也只有萧景一人。
她天生就是个尤物,浑身敏感的要命,每一个动作、每一句娇声都勾人心魄。
两人交颈呢喃的动静外边驻守的侍卫宫女们听得纷纷脸红不已,却也感叹这是半年来的常事。
许久过后,一切终于恢复平静,两人的对话外边听得一清二楚。
她修长如藕的手臂勾住萧景的脖子,脸色娇羞红润,眼底媚波流转:“王上就知道欺负妾,你都在妾这儿三天了呢。”
“有人又找你麻烦?”
萧景托住她盈盈一握的细腰,神色不悦。
对于萧景的明知故问,时瑄很想翻个白眼。
自从半年前被萧景从三清观带回宫,前朝后宫,找她麻烦的人还少吗?
“王上……是妾不好,是妾总是要霸着王上,姐姐们有不悦也实属正常。”
时瑄眼泪恰到好处挂在脸上,梨花带雨般楚楚可怜。
“阿妩不哭,哭得寡人心疼。”
萧景随手拿起一方丝帕为她轻柔擦拭眼泪。
那一方丝帕是一寸价值十金的轻罗纱,用完后就被随意丢在一旁。
一摞用过的轻罗纱方帕如小山一般存放于角落。
堆积出来的奢华在这华丽的崇长宫里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来人。”萧景唤来贴身太监李禄全,语气冷厉,“传寡人旨意,后宫善妒靡然成风,除崇长宫以外罚半年宫奉。”
“王上还是叫回李公公吧,姐姐们定然要不开心的。”
涂着时兴凤仙花蔻丹的手指剥开一颗葡萄,递到萧景唇边熟练喂给他。
萧景的唇裹住她纤长的手指,舌尖灵活辗转舔舐着残留的汁水。
时瑄脸上涌上一抹酡红,娇羞抽出背过身去:“王上又欺负妾。”
萧景笑了笑,一把将她拉入怀中,亲吻着她的发丝:“别人开心与否都无关紧要,寡人只要我的阿妩开心就好。”
这句话萧景从未食言过。
只要是能让时瑄开心的事,不论上天入地,他都能为她办到。
时瑄起身穿上薄纱披肩,素手掀开帷幔。
一抹兵器的冷光袭来,稳稳对着时瑄的心脏刺去。
她侧了身子躲开。
女子像是精心训练过的杀手,正了下身子,接着朝她刺第二刀。
匕首不断挥舞,在空气中发出“咻咻——”的鸣声。
最后那一下时瑄已经退到梳妆台退无可退,眼见那把匕首就要刺入身体,时瑄退无可退闭上双眼。
那宫女打扮模样的女子眉目狰狞,嘴角溢出即将得逞的狂笑:“妖妃!受死吧——”
话音刚落,那女子高举过头顶的匕首应声掉落。
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视线缓缓移到已经被刺得对穿的胸口,瞳孔变得涣散。
萧景狠戾抽出长剑,那女子痛苦闷哼一声。
胸口血如泉涌,她却尚留一缕气息奄奄,在地上抽搐了几下。
“阿妩……可无事?”
萧景刚才的狠厉气场全然消失,将白净小脸挂着那女子喷射出的血珠的时瑄温柔拥入怀中。
急匆匆赶入内室的侍卫也被他温柔无措得安慰怀中美人的场景吓得怔住了身子。
“王上,吓坏妾了……呜呜……”
全然不管还有外人在场,时瑄带着呜咽的委屈语气。
脸上却带着笑,用萧景昂贵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