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对家为了攻击你，到处买料说你不检点？”

“嗯，他们说我靠身材上位，潜规则当喝水，走红毯全程抛媚眼。”

“那你找我，想达到什么目的？”

“让他们闭嘴，让风评反转，让我安安静静待在娱乐圈！”

昏暗的房间中，弥漫着檀香的味道。

鱼缸里的小丑鱼噗嗤噗嗤吐着泡泡，两只巴西龟缠绕在一起，安静唯美。

二线女星柳雁戴着一副墨镜，黑裙加身。

她对面，是一张深褐色办公桌，上面放着一把黑色雨伞，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后方摆了张旋转办公椅，背对着，声音便是从那里传出。

“你的情况，我大概听懂了，现在给你三个方案。”

低沉声音继续响起，柳雁挺了挺脊背，认真聆听。

“第一种，买水军洗白，找铁粉对喷，工作室发声明告他们污蔑。”

“这个方案，我自己都可以做，还找你干嘛？”她蹙眉说道，表情有些不好看。

“你不是只要风评反转么，那这个方案就够了，足够你在娱乐圈苟延残喘。”

“那.......那如果我想让他们付出代价呢？”柳雁咬咬牙，沉声说道。

“那就用第二种方案，极限摊牌，微博上吊，媒体逼宫，律师起诉一条龙。”

“这个方案.......我找一家公关公司也行啊”，女人轻声吐槽，“介绍人说你办法很多，也不过如此嘛。”

“你只是想让他们付出一点代价而已，我也就只能给这个方案”，那人无所谓的说着，语气不屑。

“很明显，你的怨气还不够重，恨意还不够浓。说实话，这种单，我还真不想接。”

此话一出，柳雁眉头顷刻皱紧，搁在膝盖上的双手用力握拳，表情也多了几丝愠怒。

“如果........如果我想让他们全都陷入万劫不复呢？”

“那就有和我谈生意的基础条件了！”

“唰”一声，高背转椅疾速转动。

此前隐匿在视野盲区的另一面，豁然出现。

柳雁愣了一下，旋即张起嘴巴。

办公椅中是一道高大人影，翘着二郎腿，双手间把玩着一只白猫，白色衬衫未系上方两粒扣子，看上去多多少少有些放荡不羁。

他脸上，是一张由麻布制成的古怪面具，上面用水笔画了两个同心圈，活像麻将里的二筒。

这副打扮，诡异又拉风。

“如果你想让他们死一个，那便出门右转。如果想让他们死一片，那我们就可以好好聊聊天。”

沙哑的声音，带着几丝令人心悸的听感。

虽然对方戴着面具，可柳雁却感觉自己能清晰看到二筒之下阴冷勾起的嘴角。

一个字，癫！

“第三种方案.......”

男人将白猫翻转过来，在腹部轻轻挠了挠。

“将计就计，以身入局，先讲故事，再掀舆论，埋颗大雷，炸至粉碎。”

声线淡漠，听来毫无情感波动。

可正是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却令柳雁头皮发麻。

透过字面意思，她虽然理解不到对方到底想做什么。

但不知为何，却在脑海中迅速勾勒出了一场腥风血雨。

“方案我给你了，选择权在你自己。”

对方继续开口，顺势从抽屉里拿出两张纸，推到她面前。

“一份是合作协议，想好了就可以签。一份是保密协议，签完合同之后签。”

“你可以在这里考虑一会儿，我的猫要踩奶了，等会儿回来”，男人单手拢着猫，起身走向里间。

经过生态缸时，看也没看，“砰”一巴掌拍在巴西龟所在的位置，震的水体一片浑浊。

“都生多少了，还生？不准生，忍着点！”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