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空,给寡人策马!”

“是。”

司徒空听到马车里边传出来一道慵懒的声音,没有多少犹豫,爬上了马车。

他知道,从荻花国里边出来,站在这界山之上,就意味着他未来就是要在长安被这个恶心女人无止尽羞辱的日子了。

“再见了,荻花国。”

司徒空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被挖出大路的界山,这本来是荻花国的天然屏障,此时已经荡然无存,远远的,都可以看到里边嫣然整齐的物舍,还有远远给他送行的官员跟民众。

荻花国,现在应该说是荻花州,与世隔绝的生活,已经被打破了。

“啪!”

司徒空坐上了马车,手中牵起了绳子,用马鞭轻轻的敲了一下马背,被驯服得服服帖帖的马儿很快就知道向前走了起来。

慵懒的躺在马车里边的武凛玥眉眼跳动了一下,原以为细皮嫩肉的司徒空不会策马的,没想到这个小皇帝竟然也懂这些东西,而且还有模有样的,不由的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司徒空,你也会策马?”

“回陛下,以前小的时候我母亲教过我一些。”

“回陛下”这三个字,以往都是别人跟司徒空这么说,而这个时候,他也需要跟别人这么说了。

“呵呵。”

武凛玥笑了笑,不再说话。

司徒空也闭口不言,跟着前卫大军缓缓的前行着。

离开了界山,就是曾经赵国的领土了。

赵国极为富庶,在曾经诸侯内部都有些地方的平民会饿肚皮的时期,赵国就已经做到了解决温饱的问题。

只是很可惜,赵国商旅众多,暖风熏得游人醉,人人喜欢琴棋书画,却不喜欢刀枪棍棒。

赵王姬也贪图享乐,无意于天下,曾以为武凛玥给她一封议和伐魏的协议,就信以为真的没有搭理武国倾城罚魏,结果呢,武凛玥收拾完其她国家之后,直接翻脸撕毁协议,转头就来打她了。

听说武凛玥兵临城下的时候,赵王姬还在跟后宫们吟诗作对,好不快活。

“多美的地方啊。”

司徒空目光所及,皆是低矮的青山绿水,一面平坦的平原尽是庄稼作物,颗粒饱满,茄瓜硕大。

再前方一些,就是闻名于世的南安堰口。

一道大坝横栏,白鹭鸭子在水面翩翩起舞,鲤鱼跃动掀起涟漪。

荻花国跟赵国共用一江之水,有着这么一条母亲河,纵横赵国境内,流入荻花国。

也是在上中游的赵国建起大坝的原因,荻花国才需要成为赵国的藩属国。

不然的话,每年赵国的雨季泄洪而下,当雨季转移到荻花国的时候,洪水外加雨水,瞬间就可以让荻花国为数不多的平坦地区变成一片汪洋。

所以,每年都需要给赵国上供,借着机会,让赵国南安堰口在雨季之前泄洪,错开峰期,避免涝灾。

现如今,赵国已经不在了,被武国分成了州郡,荻花国也成了武国的荻花州,这样子的话,荻花州境内的水患就不存在了。

在没有投降的时候,司徒空就已经考虑过这些了。

关乎民众,他需要考虑的东西很多。

“嗯哈~”

就在司徒空一边看着风景,一边回味过往的时候,伴随着一声类似起床时候的伸懒腰的声音,一只脚就这样蛮横无理的闯入了他的怀中,轻轻的蹭了起来。

司徒空眉头皱了起来,有些嫌弃的侧头看了一眼。

身后,武凛玥歪着高挑匀称的身子,靠着软垫,脸上带着玩味的表情看着他。

她换了一身宽松一些的凤袍,领口侧露的鸿沟随着慵懒的姿态若隐若现。

不过司徒空并没有说话的意思,回过头,继续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赵王姬好像对你有意思啊?”

武凛玥似笑非笑的开口。

“回陛下,赵王姬不只是对我一个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