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怎么办才好?
他连站在面前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想得深了,白祈安只觉得心口发慌,泪水沾湿了泛红的眼尾。
“怎么还哭了”男人的面色未变,只是笑意不达眼底,“竟怕为夫到这种程度?”
“不..没有..不是害怕...”
白祈安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为了证明自己,他慌乱地捧住男人的手掌,直往自己脸上贴。
灼热的掌心瞬间烫化了颊间的寒意。
白皙的软肉也猝不及防充盈了男人掌心,触感细腻而又湿润。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僵了一瞬,强忍着戾气没有抽开,他眸色微沉,闪过不易察觉的冷意和探究。
这小夫郎是不是活腻了?
白祈安还没察觉到危险即将来临,他现在就一个念头:
确认眼前人的身份,他不想再死一次了!
白祈安心一横,闭上眼,小猫似的挨蹭起男人的掌心,
“夫君...”
语调也软绵绵的,可依旧含着几分紧张。
茧?到底有没有茧?
白祈安继续“撒娇”又多蹭了几下,可那掌心实在灼热得厉害,烫得他耳根都通红一片。
脸颊也发烧发疼,似乎更难感受那大掌有没有茧。
渐渐的,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紧张使得他刻意回避男人打量的视线
倏地,
白祈安屏住呼吸,心脏揪在一起。
温顺蹭掌心的动作也僵住了。
粗粝的手掌磨得脸有些疼,那微硬的凸起抵着他的脸
有茧——
是假夫君纪尧!
白祈安怔愣了一瞬,全身的寒毛都在这一刻竖立,惧意自后跟爬上脊背。
不...不能被发现...他要冷静才行。
可晚了,纪尧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失态,眸光微沉,“夫郎怎么不继续撒娇了?嗯?”
话落,
纪尧的手掌便挪了位置,搭在了白祈安雪白的颈间,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每敲击一下便激起身下人的战栗。
白祈安咬着唇,眼圈湿红一片,腰身止不住地发颤,后颈也酥酥麻麻的,又痒又疼。
他的小命就全在假夫君的一念之间了啊!那双手,稍稍一用力就能让他窒息死亡...
真是没出息,明明都死过一次了他还是害怕。
怎么办?
他到底该怎么搪塞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空气似乎都焦灼起来。
白祈安心急如焚,慌不择言:“夫君...我...是因为疼才没有继续撒娇的”
“疼?”
纪尧眉梢微挑,凌厉的眸光落在白祈安纤细的瓷白的脖颈上,红色的捏痕像是点点樱花染在上面,
真是娇气又废物。
纪尧倏地松开手指,隐去眸底的暗芒,好笑地问:“哦?是为夫弄疼你了。”
“嗯..是的...”
白祈安心虚地垂着头,压根不敢和眼前人对视。
可纪尧并不放过他,反而步步紧逼,薄热的手掌再度覆在他的后颈。
随时都能了结他的性命,“疼就罢了,那为何夫郎一见我就瑟瑟发抖,莫非为夫要吃人?”
哼,是不吃人,但要杀人!
白祈安幽怨地想着。
纪尧的手指却倏地收紧,出声催促,“夫郎是回答不上来了吗?”
“不..是因为.”
白祈安仰起湿漉漉的小脸,磕磕绊绊解释,“是因为...因为洞房花烛那晚,夫君你弄得我好疼,所以我一见夫君才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