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地回府了?”他走到许氏身后冷声问。
许氏手中捏着帕子,心虚地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估摸是哪个传信的小厮传错了消息。”
老侯爷胡子一翘,抬手朝着桌子重重一拍:“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敢跟我狡辩!说!你是不是派人对婉儿下手?!”
许氏大惊失色,她没想到老侯爷动怒竟是为了此事,她可记得自己做得天衣无缝,老侯爷不可能会知晓,她咬着牙,否认道:“老爷,你说什么,妾身不明白。”
老侯爷气得双手发颤,强忍着心中怒火,朝着桌子又重重一拍:“许月蓉!你莫要仗着我宠爱就胡作非为,最好在我派人查清楚之前!给我如实道来!”
“不然,休怪我不念及多年夫妻情分!”
他一想到眼前这个女人,狠毒到要杀害自己的女儿,就越发后悔,后悔自己被她那张似水柔情的脸给骗了。
许氏当然死咬着牙不认:“老爷,妾身若是当真要杀婉儿,又何必等到现在?”
“老爷,您忘了,当初她害死妾身孩儿的时候,是妾身求着您放过她!”
柳婉儿提剑要替母亲报仇,从而吓得许氏小产一事,一直都是老侯爷他们父母之间的隔阂。
许氏是个聪明人,不然她也不会从外室坐到今天这个位置。
果不其然,老侯爷一想到此事,终是收了怒火,不过不是像过去对许氏心生怜悯,而是因为他想到了那奶娃娃的话,他一定要将此事查清楚,不能让女儿再次受此污蔑,随即威厉道:“你放心,这件事我会派人去乾州查,如若当真是你要害婉儿,我定不饶你!”
老侯爷过去在战场上可是以杀伐果断而闻名,一句话让许氏双腿发软,身子打颤。
她现在既心虚又害怕,只得硬着头皮应下:“是,老爷。”
老侯爷不会对此事善罢甘休,临走之前,他还不忘警告她道:“许月蓉,你虽说是我的继室,但是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婉儿是我正妻之女,是我侯府的掌上明珠,你若敢对她有歹心,我不会让你活着离开侯府!”
他话落,将许氏一个人留在屋内。
许氏呆坐在原地,恨得牙痒痒,捂着胸口,又气又怕。
谋划了二十年,好不容易才到侯爷的高看。
谁知,柳婉儿一回来,就前功尽弃。
然而,她还不知道,她的苦日子,还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