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慕尼黑。
窗外层层白雪堆积,窗内气氛却灼热得有些过分。
雕花镂空灯旁,映出两道身影。
柔软的藤蔓死死地依附在面前矫健的虎豹上,而虎豹只顾着横冲直撞……
不知过了多久,云消雨歇。
温见月疲累地倚靠在床旁,顺着男人递过来的温水喝了一口,这才好上了一些。
男人赤裸着上半身,肌肉紧实。
温见月轻哼了一声,趴在上面,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男人有些粗粝的手指。
片刻后,她咬咬唇瓣,“我……”
手指不知道触碰到了哪处,男人俯身而来,唇上的话都被封住,又重新陷入漫漫长夜。
“好中意你,bb。”
宋时珩是港城人,平时内敛隽秀,往往只有温见月调戏他的份。
偶尔被逼近了,他也会在床上说一些荤话来倾诉缠绵的爱意。
温见月眼睫轻颤,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些心虚,干脆双手攀上他的脖颈,不再说话了。
第二日清晨。
温见月早早就醒来,小心翼翼地挪开男人搭在她腰上的大手,动作极轻地下了床。
男人闭着双眸,黑睫遮挡住了那双冷漠的眼睛,侧脸线条锋利,身形峻拔,气场强盛。
温见月眨眨眼,心里有些可惜。
拿着换洗的衣服,脚步又轻又慢地进了浴室,像是一个蹑手蹑脚的可爱小毛贼。
随后,她从大衣口袋中拿出早已准备好了的支票,轻轻地放在桌上,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
……
伦敦希思罗国际机场。
一架白色的飞机落地。
从慕尼黑回到沪城,温见月需要在伦敦转机。
温见月无聊地拨弄着腕上的钻石镯子,应了一声,想的却是男人醒来发现她跑了的画面。
宋时珩性子内敛冷漠,但是对她却占有欲十足,发现她跑了,该不会一气之下追回国吧?
想到这里,温见月纤长的睫毛低垂下来。
放在大衣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她拿出来看了一眼,是宋时珩的电话。
莫名地,温见月心尖一颤,不敢接通。
可铃声却像催命符一样,直至机场的人都投来异样的眼光。
不得已,温见月咬着唇,只好接通。
一不小心按成了视频通话。
男人那旁的背景还是慕尼黑,温见月略微松了口气。
宋时珩迟迟未说话,温见月心上像是悬了一颗大石头,随时就会当啷落地。
“bb……”
还是熟悉的称呼,不同于以往的温柔缱绻,这次隔着手机温见月都能感觉到男人的阴森凉意,冷意顺着脊骨往四肢百骸。
“那张支票是什么意思?”宋时珩半裸着身子,手掌攥着那张支票,用力到几乎泛白。
他眯了眯眼,这是他动怒的前兆。
温见月自知理亏,但她理不直气也壮,“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你不会看不懂吧?”
“成年人,”宋时珩幽邃的眼似是要透过屏幕紧紧地盯住温见月,他冷笑了几声,“好一个成年人,bb,我会让你知道成年人面对不听话的bb会怎么做。”
说完,修长的指节落在那张支票上,当着她的面,宋时珩慢条斯理地将支票撕得粉碎,纸片轻飘飘地落地。
一阵毛骨悚然的战栗,温见月强压着内心的恐惧,“……你想干什么?”
宋时珩的眼眸晦暗,“干什么?自然是给不听话的bb一个教训,bb不是喜欢华美昂贵的东西?”
“前些日子我在佳士得拍下的琉璃金边脚链挂在bb脚骨上,一定很好看。”
宋时珩是真的变态偏执,他是真的干得出来把自己关起来的事情!
温见月咬着唇,暗骂一声“神经病”,迅速挂断电话,平复着内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