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
吴兵立刻贼眉鼠眼地往里钻,等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车窗又忽然在片刻的停顿后升了上去。
他探进去的脑袋顿时被卡住。
车里充斥着淡淡的烟草味,姿态闲适慵懒的男人抬手,不紧不慢地将指间的烟捻上了他的眼睛。
吴兵下意识闭眼睛,那滚烫的烟火就烫上了他眼皮。
“啊啊啊啊————”
杀猪般的叫声骤然响起。
周怡美原本还在隔着车窗往里窥探,陡然听到儿子的惨叫声,慌忙绕过车身就要往驾驶室赶去。
就在她绕到车前的一瞬间,车身忽然轰然一声巨响,仿佛在下一瞬就要冲出去将她碾压而过。
周怡美吓了一跳,大叫了一声,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车灯刺眼,清楚地将逼近的轮胎映入眼帘。
周怡美吓坏了,连哭带爬地试图往旁边逃去,可全身上下使不上一点力气,爬了半天愣是一点没动。
轮胎在碰触到她裤腿的那一瞬骤然停住。
此时周怡美整个人已经被车前盖挡住了一半。
她疯了似的尖叫,被车窗夹着脑袋往前冲了一段路的吴兵也在尖叫,他试图把手伸进去,可车门就在那一瞬被踢开。
他被夹着脑袋逼得连连后退,疼得唉哟唉哟直叫唤。
一双长腿从驾驶座迈出,男人踩着他搭在车窗上的那只手,将他牢牢钉死在了车门上:“重复一遍我说过的话。”
吴兵被卡得脖子脸通红,脖子疼、眼皮疼,手臂也快被踩骨折了。
他直怨自己倒霉。
盛夏那小贱人是个狠的,先前在国外花重金雇了保镖还不算,回国竟然也把人带回来了。
她宁愿一个月花成千上万给保镖,也不肯给他三五千花花。
回头别叫他逮到机会,否则一定活活玩她个几十天再给弄死。
心里恨到咬牙切齿,嘴上却讨乖求饶:“是是是,我、我们娘俩是蛆虫,我们回我们的水沟里待着,再不来骚扰盛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