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邓斌文回到平房。
冯艳萍给邓斌文接了一盆热水泡脚,顺便跟邓斌文说了今天下午的事情。
邓斌文是韩闯的上司,职位是团长,听到冯艳萍的说辞,便说:“你别管的太多,既然韩闯有心思,就让两个人自己发展,你撮合的太多了,讨嫌。”
冯艳萍在邓斌文肩上拍了一下:“我还不是着急韩闯?你说他,结婚的时候被一家子人骗,娶了个病秧子回来,没三个月就因为癌症去世,钱花了一屁股,最后什么也没落下,我也是真心疼他!”
邓斌文闻言,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
日子一天天过去,就这样,时间一晃来到12号。
出发前,沈宝英把钱又清点了一遍,拿出十几块钱的零钱放在外兜里,剩下的现金全部放进贴身背心的内兜里,并且还在内兜上缝了两个扣子以确保安全。
这年头的治安环境并不好,况且还是长途火车,这也是沈宝英要中铺的原因,虽然麻烦,但是相比于下铺,还是更放心一些。
装好钱后,沈宝英开始收拾行李,牙刷和香皂单独放,换洗的衣物带两套,全部放进刚买的双肩包里,简易出行。
不然到时候进货进多了没法拿!
沈宝英未雨绸缪,把一切事情都预想到了。
收拾好行李,沈宝英拿起来毛巾擦了擦额头和鼻尖上的汗水,白皙的脸蛋上布满红晕,夏天的天气还是太热了,电风扇吹得都是热风,根本没用。
她穿上一件短袖,来到院子里吹风,而后回家拎着塑料篮子,准备去澡堂洗个澡。
这时候的澡堂是公共澡堂,环境堪忧,好在能舒服的洗个热水澡,冲去一身黏腻。
沈宝英把澡票递给看门的大娘,接过大娘手里的锁头和钥匙,掀开帘子走进换衣间,找了个空着的柜子,把自己东西放进去,而后又锁上柜子,拎着塑料篮子走进澡堂洗澡。
洗完澡出来后的沈宝英里里外外都换上干净的衣服,白色的雪纺衬衣和黑色一步裙,长发还湿着,便披散着,慢悠悠的溜达回家。
冲了个澡,沈宝英才觉得舒服了些。
才走到十字路口,她便看到一辆眼熟的吉普车停在家门口。
沈宝英还以为是冯艳萍的丈夫在家呢,结果走近一看,韩闯正在她家门口站着,手里不知道拎了什么东西。
韩闯这次没穿军装,穿着的是一件白衬衣和黑色长裤,精神的板寸和轮廓分明的脸面无表情,看起来有点不近人情。
沈宝英刚走近,韩闯就看到她了。
他注视着沈宝英,但眼神并未有任何凝视,只有欣赏,毕竟她属于鼻梁高挺,带些英气和漂亮的类型,并且在沈宝英这个现代人审美的塑造下,此时更是将优点发挥到极致!
“韩连长?”沈宝英见人站在自家门口,只得说:“你好,你是来找冯艳萍嫂子的吗?”
“不是。”韩闯说:“我来找你的。”
沈宝英只能尴尬的笑着。她穿越前压根没和这么帅的男人说过话,此刻也就很不自在。
“这是冰激凌和奶味儿的雪糕。”韩闯抬起手里的塑料袋子:“是部队上的小卖部里买的,外面没有卖。”
韩闯说的,是部队上的工厂自己生产出来,卖给内部人吃的雪糕,内部特供,就跟首钢汽水似的,是一个道理。
沈宝英只能说:“谢谢你!还专门跑一趟!”
“不过,我明天要出远门,家里要断电,没地方放的。”
沈宝英打开大门的锁:“不然你给冯艳萍嫂子吧。”
韩闯闻言,低沉着声音说:“你收下吧,挺好吃的。”
沈宝英反应过来,韩闯这是以为她在找借口呢。
她只能走进院子里,说:“真的,不信你来看,我刚收拾好行李。”
韩闯在院门口犹豫一瞬,抬脚走进沈宝英的院子里,见她打开家里的灯,透过纱门,隐约能看到一个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