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容一个婆子置喙,她此等行为乃是对母亲大不敬,故而儿媳才会罚她在院中罚跪。”

她说的有理有据,情真意切,出发点还是为了老夫人的颜面。

老夫人听完,刚才对陆怀玉那点不快,瞬间烟消云散。

老夫人脸上挂着笑,刚要对陆怀玉说些什么,不想二夫人王氏却突然开口。

“一个陪嫁婆子都敢如此不敬,看来四弟妹真是管教无方啊。”

三夫人许氏在一旁帮腔。

“陆府虽不及我镇北王府显赫,但兵部侍郎好歹是正四品京官,四品官府邸的婆子如此不知礼数,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在陆府也就罢了,我镇北王府是断断容不下如此刁奴的,大嫂你说呢?”

大夫人张氏微笑道:“四弟妹已让那婆子罚跪了。”

“罚跪不痛不痒,怎么能抵消她对母亲的大不敬之罪,四弟妹这样处罚,未免太轻了些,还是说,在四弟妹眼里,母亲还不如一个婆子重要?”

二夫人王氏咄咄逼人,一脸挑衅。

老夫人从始至终都不发一言,她看出大房二房和三房是有意给陆怀玉一个下马威。

若陆怀玉不能化解,那她以后在镇北王府的日子定然不会好过。

陆怀玉一抬眸就对上了老夫人探究的目光。

她立刻意识到,老夫人不阻止那三人,也不帮助她,是在考验她。

过关了,她便能获得老夫人的信任。

若是不能过了这一关,她在老夫人的眼里便没了利用价值。

陆怀玉不慌不忙,道:“二嫂和三嫂教训的是。”

二夫人和三夫人一愣。

她居然就这么痛快的承认了?

呵呵!

果然是个蠢货。

然而,还不等两人得意,便听陆怀玉道:

“我的陪嫁婆子不知礼数,确实是我管教的失职,而我又是新妇对王府规矩不甚了解,如果母亲能亲自给我指派个得力的人,帮着我调教的话,我想我带来的陪嫁丫鬟婆子,定然会进步神速。”

在场众人:“......”

这陆怀玉是傻了吧?

没有人希望自己的院子里被安插眼线。

尤其是大房二房和三房,因不是老夫人亲生,所以一直严防死守,绝对不允许老夫人把手伸到他们的院子。

陆怀玉如此行径,实在是蠢,太蠢了。

不仅三房的人震惊,连老夫人都有些震惊。

陆怀玉说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

老夫人一时间有些摸不清了。

陆怀玉对在场人的反应十分满意,她沉默半晌后,又道:“说道规矩,我突然想起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