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丹,”苏荣止听到了他的自言自语后随口解释,“你本来就没有中毒,那香气唯一的功能只是将灵力融入身体,扩宽经脉,增强体质,只是在过程中,体力和灵力回大幅度消耗,从而让人脱力罢了。”
同样瘫软在地的王线阳突然开口询问,“许楼主,要如何处置在下,是杀还是放?”
“这个先不急,你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本楼主,而是我娘子吧,曾经想对我娘子下手的人的下场,王家主应该知晓吧。”
不等王线阳回话,王潇已经取出来匕首,“许楼主,是我起了非分之心,我愿意受罚,请放过我父母?”
苏荣止没有说话,只是玩味地看着他的表演。
掏出刀,又收回刀,各种恋恋不舍,各种犹豫……
趁着这个功夫,许春秋将自己倒地的手下全部救了回来,放在了黄金台上。
足足一盏茶的功夫,苏荣止除去轻叩了两下腰间的玉佩外,其他时间都在投食沈令玉,对他拖时间的行为,视而不见。
王潇还未下刀,刘瑾便已经恢复了,带着自己的人准备离开,四面阵旗仍插在原地,看样子这并不是他带来的法宝。
“刺啦”布帛撕裂的声音响起,仍插在地上的四面阵旗突然破碎,绘制其上的四圣兽转瞬枯朽。
灰色的结界升起,挡住了刘瑾等人离开的脚步,没有多说,刘瑾直接带人缩到一个角落,谨慎的看着另外两伙人,一个是刚刚的合作者,一个是自己上级的爱慕之人,但刘瑾一个也不信任。
枯朽后的四圣兽只剩下了青龙骨,朱雀翎,白虎骸,玄武壳。
原本的晃晃之威被阴寒诡异所代替,整个四季楼,瞬间化作幽冥鬼域。
瘫软在地的王家侍从,突然站起来,脱去了原本的衣服,露出了了白骨门半黑半白的袍服。
对于这样的变化,苏荣止面色如常,抬手饮了一杯,“转生为死,化阳为阴,这四圣骸锁天阵确实很不错,不过,还是太弱了,王家主,后手不错。”
“后手?” 王线阳结束了伪装,脱去青色的长袍,换上黑白的法衣,“本打算将你们的死亡栽赃给刘瑾和王家他们,把水搅浑,岂料到最后还得自己出手,这个身份也用不了了,着实有一点可惜。”
“多说无意,许楼主接招吧。”
带着枯朽的气息,四圣骸扑向苏荣止,冥火,衰土,阴风,弱水,交错而下,像药淹没了整个黄金台。
面对如此凶险的场面,苏荣止反倒是扭头看向沽晶,问了她一个问题:“沽晶,你是剑修,可知道这玉龙是何物?”
“当然知道,,玉龙也就是宝剑,因为剑舞似矫龙,故成玉龙。”沽晶很认真地解释。
“既然这样,再这黄金台上,就劳烦阁下用手中玉龙,来保护我们了奥。”苏荣止伸手轻招,一条蛟龙从黄金台下腾跃而出,化作龙影融入沽晶手中长剑。
强大的力量,或者说,摧山断江的剑意,在沽晶的挥舞下,肆意地绽放。
任你诡谲多变,终究不过是一堆白骨。
在沽晶的攻势下,青龙骨变作粉末,朱雀羽燃为灰烬,白虎骸散落入土,玄武壳裂纹从生。
整个阵法濒临破灭,沽晶也耗尽了全部的灵力,拄着长剑才避免自己瘫软倒地。趁着这个功夫,许春秋将自己的人救了出来。
“很不错,不过,还是不够。”王线阳拍拍手,换上黑白色袍服的侍从纷纷拔出匕首,割开手臂,在鲜血的滋养下,裂纹弥合,白骨再聚,灰烬重燃,粉末凝烟,一切很快又恢复到了初始的模样。
“确实不够呢,沽晶,接着。”苏荣止将一抹剑意丢了过去,“在飞舟上我给的剑诀还记得吧,按照剑诀运功,此阵可破。”
“好。”沽晶放出自己的剑意,将苏荣止的剑意承接。
和预想的不一样,沽晶发现苏荣止的剑意,没有凌厉,诡谲,也没有浩然,堂皇,更多的是坚韧,时光流转,苦难加身仍不改的坚韧。
破釜再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