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家家规,一夫一妻,除女眷四年内无所出,方才可纳妾。
这是她最好的选择,也是她为自己争取的一次最为重要的跳板。
她算计了自己,又算计了南钰。
让裴慎捏了把柄,逼着南钰娶了她。
又让自己落入裴慎的手心。
“世子妃”裴嫣又喊了一声,没想到宋泱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宋泱泱看着这安安静静四四方方的天空,两年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她与阿茵表姐会在这里放风筝,会和表姐追着风筝跑,穿过走廊,跑过月桥桥,个时候风是自由的。
天空,是圆的。
“泱泱”
南钰刚一出现,白若便警惕的将宋泱泱挡在身后。
南钰神色憔悴,风尘仆仆的赶回了南府,看着那抹纤细的身影,他面露痛苦,低声开口
“对不起”
他本不应该回来,可是却又想再见她一面。
他一路骑马,从京郊跑回来。
只要见一面就好。
他们之间,都好久好久没见面了。
是他,对不住宋泱泱,也护不住她。
“没关系”宋泱泱低声开口。
该说对不起的,是她。
如果她那天没去赴裴嫣的约,如果那天南钰没去裴府寻她,一切都不会发生。
宋泱泱整理好情绪,率先离开了这里。
练武场。
裴慎正在和宋樾舟切磋武艺,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裴慎虽长在长安,可君子六艺向来都是拔尖的。
银色的长枪在宋樾舟手里灵活旋转,周围一片叫好声。
裴慎侧身避过,下一刻,锋利带着暗芒的长剑贴上了宋樾舟的脖颈。
胜负已定。
裴慎微微颔首“承让了”
裴慎接过帕子随意擦了擦,听到身旁侍卫的话,眸光一沉。
在太傅府用过膳,裴慎与宋泱泱一同去老太太院子里请过安,老太太身体不好,留她们讲了会话,眼见天色渐晚,她们也该回自己府上。
上了马车,宋泱泱有些疲倦,感觉头有些疼,大概是本就生病还未好,今日又吹了风的缘故,刚刚不觉着,如今安静下来,才觉着四肢有些发软,很可能又发热了。
裴慎自上马车便未开口说话,阖眸养神,他情绪一向藏的深,宋泱泱只当他今日或许是乏了。
他一贯不爱去人多的地方。
车内燃着安神的熏香,宋泱泱撑着脑袋,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裴慎喊了她一声。
回到雪竹居,丫鬟已经备好了洗漱的工具。
“出去”裴慎淡淡吩咐。
随后他垂眸看着宋泱泱,语气如寻常般温和,眸光裹着着寒霜,眼底翻涌着深深的怒气。
“不许坐,面壁思过”
他偏头看向白若“盯着世子妃”
宋泱泱垂落乌黑浓密的眼睫,眼里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血丝。
看着她迟迟没有动静,裴慎语气很冷“怎么?莫不是想跪着?”
白若站在一旁,看向她的眼底有些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