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白印。

“啧啧,粉底质量不行啊,得换!”姜柒月转身拿起水壶浇院子里的花,她是真不想看杨美兰这欺软怕硬的狗样子。

那些年在她面前嚣张的样子哪去了。

杨美兰顾不上丢不丢脸,傅家这位活阎王她是真惹不起。早知道他在,打死都不会来触这霉头。

“傅总,我刚那些话不是针对你。”杨美兰一脸谄媚,花了妆的脸大白天看着都瘆人。

“那是针对我太太?不好意思,我这人有个毛病,动我,我忍,动我老婆,忍不了。”

傅亦深双手插进裤兜,准备转身进去。

“我道歉!”杨美兰是老江湖,傅阎王这一进去顾家算完了。

这劫必须当场解!

“道歉?不稀罕,回去收拾收拾,说不定明天就梦想成真,住狗窝!”

“我补偿,我补偿····”杨美兰浑身湿透,像从水里捞出来的。

都是豪门圈混的,傅亦深什么行事风格,她再清楚不过。

说明天就明天,不带晚一分钟的。

“怎么补?”

上流社会惯用的不就是用钱砸,可惜,他傅亦深不缺。

傅亦深抄着裤兜,眼睛看着浇花的老婆,懒散的像出来遛弯。

“钱我多的是,顾家那几个钢镚我老婆不稀罕,再给你一次机会,开动狗脑子想想。”

骂她老婆狗胆包天,他记着呢!

傅亦深抬抬下巴,迈开腿,晃晃荡荡过去拿走姜柒月手里的水壶,咻一下扔到杨美兰怀里。

水溅了她一身,肥硕的身体被砸的往后退了半步。

就这,她都没敢松手,识趣地抱着水壶去浇花。

杨美兰养尊处优,每天不是打麻将就是上美容院,抱着半壶水没一会儿吭哧吭哧喘气。

姜柒月懒得看她,转身要走进屋。

傅亦深拉住她手腕,在院子里的藤椅上坐下,“得看!”

以前杨美兰每次欺负姜柒月时说的恶毒屁话,傅亦深都听下面人一字一句汇报完。

现在慢慢还给她。

“干这么点活就那副要死要活的鬼样子,没公主命别得公主病。”

傅亦深捏起一朵菊花往姜柒月头发上插,碎嘴子挑拣气喘如牛的杨美兰。

姜柒月抬手截住菊花,扔到桌上。

他又没死,给她戴什么菊花,神经病!

还有,这话怎么跟杨美兰以前骂她的一模一样?

大门口的司机见主子受这种洋罪,试着想进来帮忙。

傅亦深捡起桌上的菊花把玩,眼皮似抬非抬,“想找帮手?自己几斤几两,狗肚子里没点数?”

姜柒月愕然,这话又是杨美兰骂她的原话。

杨美兰一听,马上给司机使眼色,让他死远点。

看她笑话等着回去卷铺盖滚蛋!

“浇……浇完了……”杨美兰把水壶往放下,两只手轮着擦汗。

她以为这坎过去了,哼,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