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叫花子喜极而泣。
爷爷当即摆了一桌喜酒,点了红蜡,就这样给我跟那个脏兮兮的女孩订了亲。
爷爷笑得合不拢嘴,开怀畅饮,一直说我有救了,阴阳相济、长命百岁!
但祸福相依——我跟女孩定亲后,命理已经捆绑在了一起,断不可分离,否则肯定大祸临头!
我们俩当时还小,完全不懂他说些什么,只是好奇的互相打量着。
我下意识从厨房拿来几个煮鸡蛋给女孩吃,女孩非常胆怯的接在手里,却不敢动。
我主动为她剥开,她这才饥饿的咽了咽口水,边狼吞虎咽边展开虚弱的笑颜:“我、我叫梦瑶,童梦瑶……”
那一刻,我懵懵懂懂的意识到,我有了一个媳妇儿,叫做童梦瑶。
虽然瘦的好像只小猴子,可那双眼睛就像雨后的晴空一般,澈净而灵动;笑起来,又有如弯弯的月牙一样。
看着我们俩天真的笑脸,爷爷突然搬来来一张梯子,然后慎之又慎地从里屋拿出一口红木匣,踩着梯子架到了房梁上。
“爷爷,你做什么?”我懵懂无知道。
爷爷眼里闪过一丝遗憾,旋即洒脱大笑:“封卦!老子不算这鸟卦了。”
“往后余生,爷爷只需要看着你们顺顺利利的成长,就够了!决不能再重蹈你父亲叔叔的悲剧……”
我还小,不知道封笔意味着爷爷为了我,放弃了此生最大的爱好和财路;
我更不知道成亲意味着什么,只听爷爷说,我们年纪太小了;
就算江澜市的地区性结婚年龄比较早,也得等到十八岁后,我跟童梦瑶才能正式成为一家人。
童梦瑶比我小一岁,所以更准确的说,要等我十九岁后才能结婚。
但爷爷说,今晚定亲冲喜,已经足以令我们俩在结婚前保持平安了。
童家父女当晚就在我家住下了,我跟童梦瑶很投机,玩到三点多才睡着。
隔天天还没亮,我就被吵醒了,发现梦瑶和他父亲已经收拾好了行李。
童梦瑶依依不舍的看着我。
毕竟,我们两个都算是彼此生命里的第一个玩伴,谁也舍不得谁。
我猜到他们要走了,就赶紧从枕头下摸出一串红绳铃铛,送给了童梦瑶。
这是母亲留给我唯一的遗物,听爷爷说,寄宿着我母亲的执念,有消灾解难之用。
“干嘛给我这个?”童梦瑶歪着头问。
我笑嘻嘻的说,是定情信物。
“什么是定情信物呀?”
“额,我也不鸡道,但电视上都这么演的!”
童梦瑶迟疑了一下,把红绳当成脚链,倍加珍惜的戴在了脚踝上面,然后冲着我笑。
我更舍不得她走了。
看着我们两小无猜的样子,爷爷坐到了床边,语重心长的对我说:
“流儿啊,爷爷这辈子泄露了太多天机,得亏是广积善德,自此金盆洗手的话,兴许还能贫苦的活到八十岁;但要是继续做逆天篡命之事的话,恐怕连七十岁都活不到了,而且死相会非常凄惨。”
“可是爷爷就此罢手的话,你就要跟着爷爷过苦日子了,爷爷实在于心不忍……”
“爷爷,你不要做不好的事。”我本能的抱紧爷爷“只要跟着爷爷,流儿就一点都不苦。”
我说的是真心话,只要爷爷能好好的,给座金山银山我都不换!
爷爷欣慰的点了点头。
可是,他还是跟着叫花子离开了,并找了隔壁邻居看管我。
这一走,就是整整两个月。
等爷爷回来时,已经暴瘦如柴、嘴唇发紫、印堂发黑了。手里沾着湿土跟血痂,好像刚刚埋过什么血腥之物。
脸上却跟上次出远门时一样,挂着欣慰的笑容。
“成了,成了!”
“童家已被老夫种下了风水基,自此必将逆天改命,飞黄腾达!流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