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路,应该就在附近。”
护卫领命,很快就消失在树林里。
高大的树林遮天蔽日,鹧鸪啼叫,徒增几分诡谲的气息,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盯着他们,赵誉不禁往赵烝身边靠近了几分。
“怕了?”赵烝笑问道。
赵誉忍着心里的不安,嘴上倔强道:“不怕。”
只不过心里有些风声鹤唳。
朝廷的风云早已将他锻炼成泰山崩于前不动于色,怎么今日一反常态?赵誉心里发毛,有种被猛兽窥视的感觉。
“去那里坐一会吧。”赵烝指着而不远处的大石头,正午的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落下一片斑斓。
赵誉没动,只是站在那里。
“不对!”赵誉轻声呢喃道。“这不对。”
光影的斑斓无风自动,赵誉抬头看去,头顶缜密的林叶间,赫然露出一双眼睛。
“有人!”赵誉大喊一声。
那人跃下树梢,抖开三尺寒刀,直接朝赵誉冲来。
“护驾!护驾!”赵誉转身就跑。离他最近的赵烝率先反映过来,抽出了身旁侍卫的刀,迎上对方长刀:“保护皇上!”
随从侍卫皆是大内第一高手,井然有序纷纷抽刀将赵誉护在身后。
此时,丛林里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几十人,抽出长刀冲了上去。密集的小树林里顿时展开了一阵厮杀。
刀光剑影,你来我往。对方似乎早有准备,一面拖着赵烝,一面抽身朝赵誉袭去。
“带皇上走!”
侍卫领命,带着赵誉朝后山撤退,刺客当即分出一拨人追上去。
山路崎岖,身后的刺客紧追不舍,侍卫奋力抵挡,双方死伤过半,对方仍旧是不肯罢休,追着赵誉来到了一处狭小的一线天里。
侍卫眼瞧着是躲不过了,转头对赵誉说道:“皇上,你躲在这里,臣去引开他!”
赵誉委身躲在了峡谷里,看着侍卫将刺客引走。
他的心砰砰直跳,手心里尽是冷汗,他一路逃命衣衫凌乱,呼吸错乱,心说这江湖的厮杀不亚于朝廷的风云中。
山谷里无风,异常阴冷,耳边传来乌鸦声。一阵山风袭来,露出了藏在草丛里的白骨。
赵誉当即吓了一跳,大叫一声,这动静恰好被路过的刺客发现了。“他在那里。”
赵誉见行迹暴露了转身就跑,沿着峡谷一路向里走,回头赵烝也会顺着峡谷来找自己的。
穿过崎岖的一线天,有一条小路蜿蜒向上,小路的两旁皆是东倒西歪的墓碑,这里是乱葬岗。陈年白骨如星罗密布,老树昏鸦,四面八方都透露着此地不宜久留的气息。
赵誉心生怯意,想要返回,可刺客的身影已经近在眼前了。随即把心一横,快步冲过这一片乱葬岗。
刺客冲出了一线天,却在乱藏岗前停下脚步,任由赵誉消失在蜿蜒小路的尽头。
“怎么不追。”后跟上来的刺客说道。
“这里是鸿云山的乱葬岗。”
乱葬岗没什么可怕,都是刀口舔血的刺客难道还畏惧这无形体的鬼怪吗?可是偏偏是鸿云山的乱葬岗。
烆州人杰地灵,有才华横溢的才子,也有杀人不眨眼的山匪,山匪大多聚集在水路密集,山势高险的地方,常年下山侵扰百姓,搜刮财物,闹得鸡犬不宁。烆州的知府几次对他们张开围剿,也算有些成效,可是不久之后便死灰复燃。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烦心得很。
相比起烦心的山匪,最让人闹心的便是鸿云山的山匪。
他们占据鸿云山头,自在为王。曾经几伙小团伙试图围攻上去打劫些钱财,十有八九会被打得屁股尿流的。唯一一次完好无损,那是他们迷路了根本上不去。
他们冷血无情,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据说曾经有几个上山砍柴的山民误闯进去,第二天就被他们扔在在了乱葬岗里,内脏和头颅都不见了。
刺客将生命置之度外,可是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