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身份后,除了那八万两还有重谢。”
姜涣沉默片刻,盯着火堆在思考什么,半晌后才道:“回去,怕是没有这么容易了。陛下九月南巡至芜江,接驾那天,芜江知府可是见过你,既然见过你,为何又说你是刺客。”
一句话说中了赵誉的心思。
姜涣继续说道,“既是刺杀皇上的刺客,理应该由皇上主审你,问出你的目同伙,然后挨个论罚,怎么会这么草率就将你问斩了呢?我记得刺杀皇帝可是大罪,不会砍头这么简单的。那天,你去知府之后发生了什么?”
赵誉眼神一凛,“你怎么知道是朕去了衙门,你一直跟踪朕。”
蒋决摸了摸脖子,尴尬道:“是呀,真是后悔没有跟着你一起去,不然还可以看看陛下是怎么吹牛的。”
他手底下的功夫怕不是一绝,最绝的是这张嘴巴!
赵誉说出那日的详情,他向知府表明身份之后,知府不仓皇接驾,反而直接倒打一耙,说赵誉是刺客,将他抓了起来,关进了地牢。
“他说皇帝正在静养,哪来的皇帝。”赵誉说道。“朕据理力争,仍旧是没有取得知府的信任,到了晚上知府便传来话:刺杀皇帝,乃是谋反大罪,明日午时三刻推出菜市口斩首。”
现在回想起来,疑点重重,他不在,是谁下的命令?若真是有皇上,冒充的人是谁?又是怎么蒙骗皇宫里的大臣的?就算骗得了大臣,又是怎么骗过珉王的?难道说连珉王也遇害了?
赵誉越想越觉得心惊,看来这场刺杀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早有预谋了。
姜涣捋着下巴,思忖道:“有一点可以确认,有人要杀了你。刺客有可能是他派出来,是新仇旧怨,还是为了无上权利,陛下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
赵誉心里根本就不清楚,虽然有几个怀疑的对象,可是却没有能力将手伸得这么长。这一路上都是赵烝策划和安排,他们那一天去鸿云山也是赵烝临时起意,他们不可能安排得这么充分。
姜涣瞧赵誉那眉头紧锁,一脸愁思的模样,看来这皇帝陛下也没有想到究竟是谁,“时间仓促,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等我明日去打探消息。现在胡思乱想反而给自己添乱。至于陛下,你就带着这里吧。环境艰苦一些,你抱怨也无用了。”
赵誉隔着火堆打量着蒋决,嘴巴毒辣,放荡不羁,有时心细如尘,还颇有侠义心肠。若是能够收为自己所有最好不过。可他并不像喜欢钱财官位之人,甚至还和自己有仇。
他随即一想,知道我的身份,又和我有仇,为什么还要帮我呢?
为了钱?可是之前他连钱都不要就走了。
“蒋决,朕之前哪里得罪你了。”赵誉问道。“那个时候为什么决定帮我?劫法场失败,可不是闹着玩的。”
蒋决目光平淡地看着火堆,默不吭声。
“为了钱吗?”赵誉问道。“可是你不想死为钱所累之人。”
“谁说的,谁不喜欢钱。”蒋决说道。“没钱你能混下去吗?那八万两你可别赖掉,我记着呢。”
赵誉翻了个白眼:“那天你为什么要走?”
还不走远,偷偷摸摸在后面跟着。
姜涣随口说道:“这还不简单,你是皇帝,我是山匪,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我不得不放弃这笔巨款。”
赵誉不信,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你有什么是想朕帮忙?”
姜涣一怔,这小皇帝脑子还挺灵光的。索性不再遮着掩着,依小皇帝多疑的性子也瞒不了多久。“还真有一件事情只有陛下帮得上忙,这事呢,不急,等解决完你的事再说。你放心,也不是什么大事。”
“就知道。”赵誉说道。天底下没有掉馅饼的事情。
“时候不早了,陛下你自己找一块地方睡觉吧。”姜涣靠在石壁上,合上眼,火光在睫毛下投下一片阴影。
赵誉缩在两块石头缝里,蜷缩成一团,偷偷地打量着姜涣。心想蒋决是山匪又如何,他救了我,我难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