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玄奶么?好像也没有,他只是有点呆。
她回到办公室,发现桌上放了一封信。刚刚送来的,走的时候还没有。
信封上只写了“江语迟亲启”几个字,她拆开信,是一张A4纸,上面的字既不是手写也不是机打,而是用报纸和杂志上剪下来的字拼起来的一段话:
江博士,你不太爱笑,但你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好美,你可以只对我一个人笑吗?就像在我梦里那样。
她一把将那封信扔到桌上,这肉麻的文字令她毛骨悚然。
变态!这是率先出现在她脑海里的两个字。
她给安保部打了电话,调了监控,发现是隔壁的研究员小聂送的信。
她看见信的内容时,也是一脸惊慌。
“今天轮到我到展厅去做科普讲解,是……是一个客人给我的这封信,说是江博士的粉丝,让我把信转交给她,我没多想……我真不知道是这样的信……江博士,真的对不起……”
小姑娘吓得连连道歉,江语迟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说:“不是你的错,你别太自责了,你还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吗?”
小聂努力思考了一阵,泄气地摇摇头:“他把这封信交给我就匆匆走了,很普通的长相……就是大众脸,我……我真的不记得了。”
安保部的负责人说:“江博士,保险起见,要不我们还是报警吧。”
“先不用,再观察看看,也许只是恶作剧呢。”
负责人沉吟片刻,点点头,说:“那你最近要注点意,发现任何可疑人物,马上给我们打电话,或者直接报警。”
“好。”
当天晚上,当锦玄问她这一天过得怎么样的时候,江语迟并没有把这个小插曲告诉他,尽管那封信令她很不舒服,但她也不是胆小怕事的人。
这是老板娘教给他的另一条人间的规矩,要时常询问身边的人过得怎么样。
但江语迟和老板娘截然不同。
这句问候令他几乎掌握了老板娘全家所有人的近况,但江语迟的回答总是“挺好的”、“有点忙”,如果他继续追问,她会告诉他最近在研究哪一种远古生物。
其他人在他眼里,都迸发着五颜六色的情绪,他看见的是一具具被欲望裹挟的躯体。
而她看起来是那样纯净,却又无比神秘,在她面前,他也变成了一个凡人,要像凡人那样去观察她眉眼间微妙的情感流动,猜测她内心的想法。
这种感觉,太奇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