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冷玉还想再说些什么,又想到沈京墨的脾气,还是决定换个话题。
孟冷玉看了一圈儿发现时知漾没回来,“漾漾呢?刚才还在呢……”
“她刚才打了我一巴掌,被我哥罚着不许吃饭呢……”沈南柒找到位置坐下,声音里不无得意。
“她哪来的胆子敢打你?”
孟冷玉瞪了她一眼,“是你想要欺负人家被反杀了吧。”
沈南柒被她戳穿,脸色不好看。
孟冷玉身上都正色了几分,“现在给我出去,让漾漾进来。”
“不用。”沈京墨冷声开口。
“她动了手,该让她长长记性。”
沈京墨闻言,薄唇微启,漆黑的瞳仁带着几分厉色。
沈南柒只听他说话,就觉得后背发麻。
不仅是时知漾害怕他,整个家里的人大部分都怕他。
而她更是从心底里的那种惧怕。
沈京墨小时候就是高岭之花,浑身的卓越矜贵,只是站在那儿,似乎身上就有一种无形的气场。
她从小就和这个被当作接班人培养的大哥有代沟,有什么事都不敢找他。
反而和年龄相仿的沈时桉玩的很好。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两人小时候性格都是大大咧咧的,好的恨不得能穿一条裤子,同样的,闯祸也是一起。
因为孟冷玉成了植物人,沈通海把所有的爱都放在了两个孩子身上,从来没有舍得打骂过。
沈南柒无论闯了多大的祸,只要给沈通海撒撒娇,这件事基本上就过去了。
可有一次,他和沈时桉暑假下乡,偷了一位老大爷种的西瓜,当时沈通海不在,种瓜的大爷告状告到沈京墨那儿。
他知道了这件事,把沈时桉狠狠揍了一顿,一点没有手下留情。
沈京墨从小就被当作接班人培养,十几岁的少年已经长到了一米八多。
各种防身术更是学了不少,和沈时桉这种从小被精贵的养着的人相比,收拾他压根儿不需要他费多大心思。
沈时桉被揍的躺在床上一周才下床。
身为始作俑者的沈南柒是个女孩子,沈京墨自然不会对她动手。
只是让她给大伯看了一个暑假的瓜。
白天帮着卖瓜,夜里和沈时桉一起防着偷瓜贼,蚊子多的能把人咬死,她坚持了一周就受不了了。
在沈京墨跟前痛哭流涕地认错,沈京墨丝毫没有手软。
一个暑假过去,两人几乎被晒成了黑炭。
哪怕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多年,她还是能回想起当时回到学校,被同班同学嘲笑是个小黑妞的场景。
从此以后,她见到沈京墨几乎躲着走。
相比较沈通海的和蔼,沈京墨简直算得上魔鬼。
“沈南柒……”
孟冷玉脸色沉了下来,对罚沈南柒这件事并不打算让步,“还不赶紧出去……”
沈南柒看了一眼沈通海,想去让他帮忙求情。
沈通海叹了一口气,表示无能为力。
沈南柒下意识咬唇,一边是沈京墨,一边是孟冷玉。
最后还是决定听衣食父母的。
沈南柒不情不愿地出去。
此时正是饭点,太阳火辣辣的,沈南柒走出去,找了个凉快的地方待着。
时知漾似乎还在发愣,脸色有些白,往日里那张清冷的脸上多了几分破碎,看起来像是风中摇摆的落叶,没有归处。
沈南柒突然间有些过意不去,让这么一清冷大美人哭了,她好像做的有点过分。
虽然她脸上挨了一巴掌,但是归根结底是自己打的自己,好像和时知漾关系也不大。
想到这一点,沈南柒慢吞吞地走过去,“喂!刚才我打你,你都知道还手,怎么我哥不让你吃饭你就真的不吃啊?”
沈京墨还怪可怕的,现在连老婆都怕他。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