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着。
那莹润白嫩的双脚更好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他垂眸看着...
觉得自己的呼吸渐渐加重了。
在沈棠珠看向他的时候,又不留痕迹地移开了视线。
她跟他搭话:“你叫什么呀?也是冠福村的人吗?”
“是,顾清晓,你呢?”
人好看,名字也好听。
“你的名字好听,我叫沈棠珠,海棠的棠,珍珠的珠。”她微微红了红脸。
“珍珠?”
的确像颗被饲养得极好的珍珠宝贝。
沈棠珠似是觉得跟他拉近了距离,接着开口问道。
“你也是这个村子的人?那我之前怎么没见过你。”
“出去了几年,最近才回村子里的。”
顾清晓微微垂下眼,眼底神色不明。
没见过吗?
他可是见过她的。
这样好的长相,一身娇养的气质,这个村子里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
他是孤儿,无父无母。
原本不是冠福村的人,只不过流浪到这里,当时浑身发热的他被住村口的李知花救了下来。
李知花年事已高,没有儿女,老伴也离世了。
顾清晓受她救命之恩,得她一口饭吃,于是就留在她身边想给她养老送终。
顾是李知花老伴的姓,她希望有人记得她,也记得她老伴。
她没读过书,但老伴是那个年代为数不多的读过一些书、识得一些字的人,也教会她识得一些字。
“清晓”就是她从老伴写的字里翻到的。
她也不懂得那么多,只是觉得字好,清晨拂晓。
顾清晓从小就能干,生病也好得快,吃了两天药就能下地干活了,力气又大,干活也利索。
村里的男孩见他是流浪来的孤儿,无父无母,无人撑腰,加上他又不爱说话,时间久了,就都喜欢捉弄他来取乐。
顾清晓不想惹事,所以每回都只是默默忍受着不发作。
那日,他像往常一样独自一人进山拾柴火。
瘦长的身躯背着一捆巨大的干柴,顾清晓低着头,自顾自地往前走。
突然眼前出现几个熟悉的身影。
他头也不抬。
又来了。
面前领头的人叫赵阳,是村长的儿子,平时嚣张跋扈,带着一群小跟班。
他第一次见顾清晓就不喜欢他。
可能是顾清晓仿佛骨子里的那种对他的不屑,那种仿佛天生就占他上风的气势。
区区一个流浪来的孤儿,怎么敢对他露出那种表情!
“你这是哪里来的柴火,别是偷别人家的吧!”
赵阳一副摆明了找茬的样子,插着腰,那双尖锐狭长的眼睛透着恶意。
“山里捡的。”
顾清晓缓缓抬头,环顾围在他身边的五六人,最后视线重新回到赵阳身上。
他长得比赵阳高,即使此刻因为背着重重的柴火而微微弯腰,依旧也是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角度,去俯视他。
顾清晓的眼神冷冽如刀,与他对视的瞬间,一股无形的压力朝他笼罩。
仅此一眼,赵阳就落了下风。
强烈的自尊心和恼羞成怒让他的脸都不禁扭曲了几分。
“你说是就是啊?你可不是我们村子里的人,谁知道手脚干不干净?来人啊!把柴火卸下来,看看到底是不是他偷的!”
身旁的几个小跟班听了命令,全都蜂拥而上。
几个人又抓又拽的,哪里是想卸柴火,分明是变着法儿欺负他。
顾清晓试图从几人的围困中挣脱。
突然一股力道突袭而来,打在他身后沉重的柴火上,于是柴火连带着他,一同甩到了地上。
细碎尖锐的小石子划伤了他的手臂,肩膀因为重物的拉扯也受伤了,疼得钻心,他的额间都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