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哭得肝肠寸断,“扑通” 一声跪在王三娃面前。

“你当南荒是什么人,他们根本就不是人,是一群吃人的恶魔,二十年前他们就吃人肉喝人血,你爹你外公都是他们吃的。如今要是他们进来了,你真以为他们会放过我们?”

她满脸泪痕,沟壑纵横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与绝望,身子因抽泣而剧烈颤抖着。

老妇人的哭声,让不少老人想起了二十年前南荒的残忍。

这才按下了心中的某种念头,不敢再多看段峥一眼。

段峥步履蹒跚的走到将军府,看着朱红色的大门漆面剥落,门环锈迹斑斑。

曾经威严的石狮倒在一旁,身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和尘埃。

唯有那副牌匾,还正正方方的挂在那里。

是啊!

将军府已经没有人了。

爹、娘、大哥、二哥、三哥都死了。

就连那些忠心耿耿的下人,不是从了军,就是死在两个月前那场百姓动乱之中。

段夜安排完军中伤员的吃食,正巧看到静静伫立于在府门口的段峥。

“将军?”

段峥恍若梦醒,目光转向段夜,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今日夜里,你跟着魏延,一同护送军中家眷出城。”

段夜闻言,脸色骤变,“将军,小人要陪在你身边!”

段峥面色一沉,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此乃军令如山,不容违抗!”

“我又不是军人!”段夜说完倔强别过脸,抿着唇,不让他看到自己的泛红的眼眶。

段峥沉下声音:“那我以段家家主的身份,命令你!”

“少爷...”

段夜终是未能忍住,唤了一声自己自小对他的称呼。

这一声,仿佛穿越了六年的时光,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家人环绕的往日。

段峥的鼻子突然一酸。

却又强行忍住:“你若不听,从此就不必姓段了!”

说完,径直朝府中走去!

段峥回到府中,换上一身戎装,对着那长薄盒子,双腿一弯。

跪了下去。

......

苏千芷送完平板和最后一张纸条,立马开始联系人租仓库。

她以前看到一些末世文,知道这种时候最重要就是找一个,又大又能掩人耳目,收东西的地方。

好在,她很有钱。

苏千芷五岁那年父母离异。

三个月前,她高考前夕,她那死了多年的父亲真的死了。

律师找到她,告诉她:“您的父亲万成先生,死前发现现任妻子生的三个孩子都不是他的,因此将所有的家产留给了您。”

苏千芷听完大笑。

当初万成非要离婚的时候,就是因为知道初恋生了自己的儿子,那儿子比她还大两岁。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

原来是顶绿帽子啊!

虽然对万成的遭遇,苏千芷表示活该,但该拿的遗产她一分没少拿。

开玩笑,千亿资产,华国富豪榜排的上号的人物,这么多年对她不闻不问,给点补偿不是应该的吗?

反正她钱多得花不完,还不如多做点好事,救救大文那些人。

苏千芷打开手机,十分钟就在网上看好了家附近的一个700平仓库。

“之前那个租客是做玩具批发的,疫情后实在做不下去,就退了!”

中介大约也是好不容易看到有人来租这地方,铆足了劲头销售。

“这地方,在咱们A市一般来说,一个月至少两万,但房东说了,您要是租一年,他给您减三个月房租!”

苏千芷直接砍价:“租一年,一万五一个月行不行,行就现在付全款!”

中介打了个电话,当场敲定了下来。

随后苏千芷就蹲在仓库前等房东签合同,顺便搜索同城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