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检查了一遍顺郡王的身体,发现他的体内还有一种潜伏极深的毒。

这种毒通常时候不会发作,只会慢慢蚕食生机,使人失眠易躁易怒,如果醉酒时,一不小心,就会造成过量暴饮的猝死假象。

而顺郡王,正好是个酒鬼。

“所以,现在顺郡王府可没人会管他了,我才能那么轻松地将人给‘请’出来。”

在听到是故灵君给他下毒的凶手,顺郡王先是愤怒不已,紧接着便被如潮水般的恐惧侵袭:“呜呜呜……”放过我!求求你了!

可惜,顺郡王的求饶,故灵君听不懂,也不想懂。

故灵君更在意怀里的谢言韫,她放柔了声音询问:“澜之,你开心吗?”

“那晚我说过的,但凡伤害过你的人,我都会让他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经故灵君一提起,谢言韫又想起半个多月前做的那次噩梦。

当时确实有一道声音,一直在他耳边轻声安抚他。

后来,故灵君就以‘关心’和‘照顾’为由,堂而皇之地上了他床榻,跟他同眠。

只是……

谢言韫有些不敢相信。

这个世上,除了他的祖父,还会有人这般关心他,还会有人在他受人欺凌时,不顾一切的为他出气么?

“我能取下眼布看一眼么?就看一眼顺郡王的惨状解解气,我不会偷偷看你的。”

谢言韫生怕故灵君不同意,说出最后一句的保证。

故灵君笑吟吟地反问:“哦?澜之还想要偷看我长什么样啊?”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谢言韫脸颊微红的慌忙解释,此刻都不顾上去较真故灵君三番五次唤他的字。

之前他确实存有这样的小心思,可涉及祖父,他也生怕一不小心就惹怒了故灵君,所以只能作罢。

谢言韫以为故灵君是在转移话题,应该也是不同意自己摘下眼布的,很快就打起退堂鼓。

“如果不方便的话,那就算了。”

故灵君瞧着被她圈在怀中的谢言韫,少年垂着脑袋,很是乖巧听话的模样,开口的声音里染着几分失落,面上却竭力保持着淡然不在意。

“看吧。”

方明琼搬来了椅子,故灵君把人放在椅上,从身后取下眼布。

许久不见光的双眼,刚开始有些不适应,直到故灵君的一只手横在他的眼前,遮挡了部分的光线,才觉得好受不少。

“谢谢……”谢言韫实在没想到,他就是提了一下,故灵君真的就帮他摘下眼布了。

谢言韫扭头看见了顺郡王此时的惨状,跟一条奄奄一息的老狗般,可怜又恶心,同往日在外人面前高高在上的郡王爷毫无半点相像之处。

见谢言韫迟迟未开口说话,故灵君伸手挡住了他的视线,声线放缓:“被吓到了?那是他罪有应得,敢打你的主意,若是在我的地盘,非得吊他个一年半载的命,等尝试过一百种酷刑,最后再受车裂之刑。”

明明背后女子的嘴里吐出了这般骇人听闻的话,谢言韫本该感觉到害怕的,这样危险至极的人物,谁都会本能的想要远离。

可这一刻,谢言韫却是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心安。

这人……好像也没有那么讨人厌。

谢言韫主动开口:“眼布,戴上吧。”

顺郡王的惨状他看一眼就够了,已经了却心结。

只是,预料中的眼布并没有被身后的女子重新帮他戴上,而是反问他:“澜之,你就真的不想转头看看我长什么样么?”

女子的唇瓣正贴着他的耳垂,吐气如兰,声音里带着丝丝的蛊惑。

可谢言韫的心神却是被“澜之”二字吸引了大半,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羞赧。

她又在唤他的字……

除了家人,谢言韫从未向外人透露过自己的字,因为不习惯被外人叫出来,也觉得那是要关系很好很亲密的两人,才能相互喊出口的。

可如今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