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清玄高兴极了,急忙将药轻轻地喂进她的嘴里。尽管很努力的吞咽,大部分的药还是从嘴角流了出来。清玄为她擦拭干净,将花月锦放平躺下,握住她的手,她的手不似前些日子那么冰凉了,应该是暖玉的作用。清玄想起了那个清雅的女子,五日后便是她命运改写之时。
晚上清玄和麦婶睡一屋,就像小时候一样,她从来都被麦婶带在身边,“给你讲个故事吧?”麦婶为清玄掖好被子。
“好啊,但是我不想听山鬼抢媳妇那个。”小时候睡觉前麦婶都会为她讲个故事,麦婶是个平凡的村妇,不懂什么大道理,所以只会讲那些孤魂野鬼的民间传说。
“都这么大了,还害怕啊?”把自己的被子也铺好。
“我都这么大了哪还会害怕,是您讲的太多回了。”清玄钻进被子只露一个小小的脑袋,对着麦婶笑,“耳朵已经听得长茧了。”
“对,清玄长大了。”麦婶笑的慈爱,“都懂得气你麦婶了。”
麦婶也是个苦命的女人,清玄懂事一些的时候从莲姨那听说的。麦婶年轻时,家里人安排她嫁给了隔壁村的一个屠夫。成亲后,才发现那屠夫好赌,赢了钱还好说会买些好吃的回去,若输了麦婶便要遭罪,拳打脚踢经常让她身上一片青紫。麦婶是个传统的女人,认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道理,她是认命的。他那男人在外面有相好的,这她也是知道的,她不敢说什么。
成亲两年后麦婶怀孕了,她因为有了孩子,她男人不像以前那样打她,却也不是不打,总归是比以前轻了许多。
结果麦婶生了个女娃,她男人大为失望,动辄冲她们母女“赔钱货”的侮辱,在家的时候更少了,总往相好的那跑。那男人没再给麦婶母女两钱,麦婶没办法背着两个月大的孩子,从街坊那里拿一些衣服回来浆洗,艰难度日。
一日她男人回来了,脸上青肿,看都没看她们母女一眼,便倒在炕上睡了。尽管她男人对待她并不好,麦婶还是高兴他回来了。她把睡着的女儿放在炕头,自己提着篓子去河边洗衣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