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江宁县?”
孟庆:“殿下,上元县。”
朱高燧点头:“子玉,你现在,去上元县自首,就说窦家子死亡与你无关。
听闻县令大人断案如神,特来协助大人断案!
孟庆,你带着十人,将他护送上元县的牢房,住在那里。
听好了,不管是谁来提人,就只有一个诉求——命案是在上元县发生的,与应天府无关、更与刑部、都察院无关,任何部门、越级提审,与程序不符!
你们这些衙门,平日里积攒的案件如山堆,怎么这般闲、专门盯着小案子,是何居心?”
“朱勇!你带着一队人马,跟我一起到窦家,抓人。
子玉!告诉我,窦家的粮食卖多少文?”
徐斌懵逼听到朱高燧的安排,险些哭出来:“姐夫殿下,你不爱我了吗,这是要把我扔出去吗?
都察院刘观的女婿,那帮疯狗真的可能撕掉我……生吃了的啊?
姐夫殿下,再爱我一次!嗷!”
徐妃上前给少年一个沉静的巴掌。
啪!
“子玉!你清醒一点,要是殿下放弃我,怎么可能还让孟同知保护你?”
少年果断收声,脸上的红印火辣辣的,龇牙道:“窦家那倒霉蛋告诉我,窦家粮食五十文、个别地方卖到七十文一斤,这还是咱们这次参与竞争的结果,我估摸着,要是没咱们掺和进去,窦家卖百文也是有可能的……”
此言一出。
众人愕然。
孟庆嗤笑道:“好一个积善之家,可笑啊。”
徐妃静静看着王爷的点兵点将,忖度道:当真只是一个有勇无谋的匹夫?
其一,徐斌入上元,阻止其余衙门抓捕,如都察院、应天府、屈打成招。
其二,先发制人,动窦家,寻找窦家内部动手的证据。
手段之雷霆。
……
窦家掌舵人,窦明原本在院子里喝着茶,悠哉晃着椅子。
管家站在一旁开始汇报近一个月粮食售卖情况。
试探问道:“老爷,最近上面一直在严查倒卖粮食的商贾,咱们要不要先停下来吧,风头太紧了!
我实在担心、当今陛下如高皇帝一般最是反感商贾逐利过甚!
我……实在担惊受怕、这些日子,入睡极为困难,一点动静就被惊醒,一夜、也不知道醒了多少次……”
中年男子咧嘴一笑,平静道:“那不是挺好得嘛,现在不趁着下面灾民遭灾,好好捞一把,不狠狠刮他们一层血肉、老夫还是个人嘛?”
管家:“……”
外面哭哭啼啼传来少妇的声音。
“爹!大郎没了!”
而窦家人抬着一张担架过来。
上面蒙上一层白布。
中年人猛地站起来。
听到下面的人议论,一阵恍惚。
耳鸣,嗡嗡的。
周围光与影开始晃动、气血瞬间翻涌、面色僵硬。
时间都好似凝固一般,他甚至能闻到周遭泥土的腥味,是做梦嘛?
下意识捏了捏眉心!
可、疼啊。
“原来不是梦啊!”
男子双目赤红。
一道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窦家二房一个年轻人道:“大伯,朱氏布行的徐斌与大郎争吵,两人动手,不慎从楼上摔下来……”
中年男子来回审视他们,语气沉静,盯着他们:“真的?”
“真的……”年轻人平静点头,手里的拳头莫名攥紧一些。
男子强自撑起来身子,冷然环顾那些人。
目光灼灼,好似能刺探人心。
而隐匿在人群中的年轻人,莫名心虚,低头……
“真假、饿上三天就会知道了……”
少年人一脸诧异惊惧。
低声和管家吩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