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送陈靳言离开了医院大楼,见到他安全上了出租车,才放心回去。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她翻看着病情记录本,无声叹了口气。
苏梦是不婚主义者,研究了太多年的心理学,她几乎看透了人性,很难与另一个人产生心里共鸣,这么多年,不恋爱,不结婚,没有孩子,专心于自己的医学事业。
她几乎把陈靳言当作自己的孩子。
陈靳言父母不在了,她比任何人都担心他的心理状态,见到他那些日子的绝望痛苦,她比任何人都揪心。
视线落在病历本上,大片空白页面上唯一的那个名字。
何初喃。
这是苏梦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那时她还不知道,这个名字在未来的许多年里,对陈靳言来说,究竟是怎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