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韩美崎脸色难看的斥责道:“我和你爸领养你,供你吃,供你穿,把你打造成一个合格的名媛千金,还让你上了榕城最好的大学,难道你不应该回报我们吗?”
盛心瓷红了眼眶:“我没有说不报答你们的养育之恩,我会努力挣钱……”
啪的一声!
韩美崎关掉了静思室的灯,冷冷打断道:“就你挣的三瓜两枣能抵什么用,我看你读书把脑子都读傻了!好好在里面反思吧,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你就什么时候出来!”
房间突然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盛心瓷条件反射般蹲到地上。
这是十五年来被刻进骨子里的恐惧。
盛心瓷感觉黑暗中的眼睛仿佛活了般,它们像毒蛇一样吐着细长的蛇信子,密密麻麻,铺天盖地的朝她涌来,充满了恶意与寒意。
“妈,您开门好不好?”
“我知道错了,您让我出去吧。”
“我再也不顶嘴了,求求您把门打开……”
门外一点动静都没有。
盛心瓷的心一下紧缩起来,如同掉入冰冷刺骨的冰窖里,渗人的寒意席卷全身,冷得她直打哆嗦。
她高估自己了。
她还是对幽闭黑暗的空间感到害怕。
不是几次脱敏训练就能治好的。
因为她知道暮雪不会伤害自己,也就没那么害怕,与此时此刻的绝望不一样。
明知道哭没有用,盛心瓷眼眶里的泪水还是越聚越多,等到装不下了,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
养父母不喜欢她。
可是为什么要收养她。
他们给她优越的物质生活,却要掌控她的精神领域,将她变成提线木偶,轻易且草率的决定她的人生。
盛心瓷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问为什么。
其实韩美崎没有走。
但她不会开门放养女出来。
随着养女上了大学,与姜家千金走得很近后,韩美崎总感觉养女会失去控制,因此打算给她个教训,省得她总以为能忤逆自己,不知天高地厚!
韩美崎回到二楼卧室。
盛启康看见她就问:“知道是谁了吗?”
韩美崎摇摇头:“她没说,我把她关静思室了。”
盛启康语气颇为遗憾:“真的没可能是秦适吗?如果我们能与秦家结成姻亲,盛氏的未来就是一片盛世了!”
“秦家给我看了草坪上的监控,秦适确实一直跟在他爸身边。”
韩美崎也很可惜,忽然后悔道:“其实秦家不止秦适一个少爷啊,我们当初应该把她送到秦家大少的床上才对。”
“你疯了不成!”盛启康声音陡然拔高:“秦家大少是你能算计得了的?坊间传闻他寡情冷血,不近女色,曾经就有合作商送他女人,那合作商现在还在老家种地呢。”
韩美崎撇了撇嘴:“他不喜欢女人,难道喜欢男人?”
盛启康猛的咳嗽两声:“也不是不可能吧。”
随即他叮嘱道:“不说秦总了,你明天让那丫头把实情吐出来,如果她不说,就让那边的人接触她吧。”
韩美崎听到‘那边的人’四个字,打了个冷颤道:“知道了,每次死丫头从静思室出来都会妥协,你放心吧。”
翌日,清晨的太阳还未升起,一辆红色跑车就停在盛家别墅门前。
长相明艳、身材火辣的姜暮雪从车上下来,风风火火的走进盛家客厅。
“阿瓷还没起床吗?”
“姜小姐早。”
管家刘伯问好后,回道:“小姐她昨晚学习比较晚,这个时间应该还未起床,姜小姐请先喝茶。”
“我不喝茶,她的房间在哪?麻烦带我上去找她吧。”姜暮雪望着楼梯口,不知道那小黑屋在几楼哪个房间,到底是别人家,不然她一间间找,也能很快找到阿瓷。
刘伯哪敢带路啊,小姐被夫人关进了静思室,现在还没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