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气度,她又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气度,总归被这样瞧着,她忽然窘迫地心跳加快,又开始紧张,一双乌溜溜的大眼都有些泛红。
默了半晌,楼钊熠忽然跟她说:“这不是你该做的事,往后你不用伺候我。”
听闻这话,她不明所以,很是委屈,澄澈的眸子望着他,“相公,你不让葚儿伺候,可是觉得葚儿不好?”
楼钊熠哭笑不得,瞧着自个小娘子一副快哭的模样,知道她是不懂这些。
遂将人拉过来,放坐在自己腿上,捏了捏她细嫩的小脸蛋儿,好笑道:“我本意是,不舍得让你做这些活计的。”
“哦……”她忽地甜甜笑起来,红着脸蛋跟楼钊熠道:“相公,你对我真好……”
楼钊熠淡淡笑了,捏捏她的鼻子,“去洗澡吧,我把洗澡水烧好了。”
她红着脸蛋乖乖点头,去了隔壁小屋。
待她头上缠着麻巾出来后,抬眼一瞧,楼钊熠颀长的身影正立在院子里,屋里黄豆大的油灯从窗户里透出光,将他身影一半隐在阴影里,瞧不清脸上的神色。
她脸蛋忽地烧了起来,赶忙低下头,连着一头秀发都不敢擦了。
不知道为什么,今夜不一样,看到他,总是会很慌。
嫁给他至今,今夜是第三个夜晚,他从来没碰过她,也不知他是何心思,但对于洞房之夜,她总归是害怕的。
打小的时候,娘亲虽待她不好,可也没薄待,女子一些礼仪给她也讲了不少,可愣是没说这出嫁从夫后的头一夜是如何的。
她心里苦笑一声,兴许当初娘亲就没想过她会嫁给楼钊熠,是以,以程老爷那性子,约莫是不肖地说,便是会办了。
这会可苦了葚儿,虽说没经历过,可她也不是全然犯傻,一些事情总归随着年岁渐长,多多少少是知道一些的。
只是眼下这当口儿,该如何做……
她这正绞着头发天人交战,却感觉身前影子重叠了一下,心里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双臂膀忽然伸过来,抱着自己就进了屋。
她连那一声羞怯的惊呼都是没呼喊出来,便是被放在了凳子上,坐在那浑身僵硬……
楼钊熠什么也没做,将她放下后,拿过一旁的梳子走到她后面,执起一缕秀发梳着,说道:“三千青丝三千丈,葚儿……嫁给我,你可是安心?”
这还是楼钊熠第一次唤她小名儿……
他的口吻再平淡不过,甚至没有起伏,若不是葚儿切切实实从他嘴里听见,倒是怀疑自个听错了。
她有些愣怔,刚要转身过去看楼钊熠,却被他一把按住,看不清他的脸色。
便听他继续道:“大齐自来有规矩,出嫁从夫,便是以后一把黄土时,也是要追随夫家的,我楼钊熠不过尔尔,亦无心许诺你什么,你亦不必遵循这些古礼……”他顿了顿,似在斟酌用词,手下慢慢梳着她的头发,半响后说:“我本不是灵桥镇人,终有一日是要回自己地方去的,真到那一日……”
他说到这儿,又说不下去了,盯着葚儿乌黑的后脑勺默默看了半响,便紧抿了唇不在开口。
却不料葚儿忽地转身目光灼灼地瞧着他,雾蒙蒙的大眼里竟是不明所以。
那一张红艳艳的小嘴轻起,便是问了出来:“相公,葚儿都明白,也知道你不是灵桥镇的人,葚儿对你的来历也是有疑惑的,不过你若是有难处,不告诉葚儿也罢。”
楼钊熠面无表情,瞳孔深处有戾气涌动,跟他想的一样,盯着她没说话。
葚儿被他那黑沉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毛,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了。
其实,她是听不太懂楼钊熠说什么意思的,可她还记得他刚才说过的那一句话呢。
不知哪来的勇气,一下子抓住楼钊熠的袖口,脱口问出:“你……你刚才说的,说的那句许诺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说一出口,她便开始后悔,她忘记了楼钊熠这个人从来都是面沉如水,过多的话是不能多问的,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