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不大可能。
她能做的也就是个地下情人,他需要一个明面上的太太来做摆设。
至于这个摆设是哪家的千金,倒也没那么重要。
最重要的就是懂事大度,能容得下苏盈,不叫她受委屈。
孟家家教甚严,当然,只是对孟禾这个亲生女儿,那个养女倒是没有。
孟禾从小就被按着相夫教子的古典闺秀培养,原以为也能是个不错的选择。
纵使有隔阂,碍于家中联姻,要他勉强娶她,薄谨年不是不能接受。
可他没想到,这女人竟那般恶毒善妒。
只因看到他跟苏盈做,就把人推下楼梯,闹的满城风雨,致使他和苏盈的地下情当场曝光。
他打了她一巴掌要退婚,她竟跑去跳河自杀,叫他颜面尽失,挨了家里好一通骂。
那一刻,他对她好感直接降为负数,却也害怕她真的死了。
毕竟是一条人命,他不想背负人命债。
好在没死成。
可没死成他又不得不继续跟她订婚。
当警察把人从海里捞上来抢救过来后,他烦躁的把婚书摔到她脸上,开口怒骂。
“孟禾,你他妈是不是疯了,竟然跑去闹自杀!”
“你以为这样就能引起我的注意?别做梦了。”
“既然被你撞破,也没什么好隐瞒,我确实喜欢苏盈,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婚礼照旧,但我只能给你薄家少奶奶的名头,其它的你最好不要肖想。”
是他去告状,才叫她回到孟家受了罚。
那时候他只想出气,可回头想想,对一个落水刚被捞上来的病人,确实有些过了。
说到底,她会那么嫉妒,也是因为太爱他。
其实他并没那么讨厌她,只要她安分,他不是不能跟她和平共处。
沉浸在自己的愧疚中,薄谨年全然没注意到,他小叔和未婚妻之间只有彼此能看懂的眼神交流。
膝盖的淤青的确还疼,但她双腿打颤,自然还有另一层不能说的原因。
“这样。”听着女人那娇滴滴中暗含些许控诉的说辞,薄郁煞有介事的勾了勾唇,“是我这个做长辈的照顾不周了。”
说话间,长腿一伸,用脚背勾了把椅子过来,对着女人昂了昂下巴示意,“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