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老爷体弱,刚刚睡下,贵妃娘娘说,殿下的心意我们领了,法器我们收了,如今天色已晚,就不请殿下进来坐了。”

姜沣眼光一冷,指着阮大总管的鼻子喝骂。

“混账东西,玄苦大师特意交代,这法器不可过他人之手,否则就不灵了,耽误了阮老病情,你有几颗脑袋够砍的,滚开!”

姜沣语落,典虎,柯豹,展枭三人上前,将两位健仆和阮大总管,挤在了墙角旮旯里。

跟典虎,柯豹俩人一比,阮府的两名健仆就跟个鸡崽子似的,缩在墙角里瑟瑟发抖。

姜沣直入阮府,快步走向寝院,一进寝院大门,脸上挂上人畜无害的笑容,画风一变,变的像个要献宝的孩子似的,手里举着玄苦大师给的法器,兴高采烈的喊了起来。

“阮老,小王给你送‘钟’来了……”

姜沣这一嗓子喊出来,杀伤力无比强大,寝院里大小仆人,丫鬟侍女,跟见了鬼似的。

正寝内,姜丞,阮灵玉,阮梅三人当即色变,寒意攀上脸颊。

“阮老,小王给你送‘钟’来了……”

第二嗓子喊出去,寝院中的丫鬟侍女,跪倒一片,瑟瑟发抖。

正寝内,年老有些耳背的阮丘生终于将这句话听清楚了。

“啊呃啊呃……”

苍老干瘦布满老年斑的老脸,憋成了青紫色,干瘪的胸口如风箱一般,老眼中迸发着滔天的怒意,嗓子里呼哧呼哧的像是塞住了似的,就是说不出话来。

“父亲。”

“外公!”

“老爷……”

伺候的丫鬟侍女,阮灵玉,阮梅,姜丞都急了。

对于阮灵玉和二皇子姜丞来说,阮丘生不能倒啊,他可是姜丞背后的擎天玉柱,大靠山呐。

阮丘生要是倒了,他拿什么和太子姜佑争。

姜丞一时间思绪乱飞,情急之下,不小心脱口而出。

“外公……你不能死……”

幸好‘死’字刚说出一半,就被阮灵玉用严厉的眼神瞪了回去。

说话间,姜沣已经跑了进来,手里举着巴掌大小的青色小铜钟,俊美的脸上挂着开心纯真的笑容。

这一笑,八颗小白牙整整齐齐的,闪烁着森冷的白光。

“阮丘生,孤为你送终来了。”

这一次,姜沣的语气带着讥讽,冰冷,眼中的怒意仇视,毫不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