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夜愣了。

不是，陈苍不会是认真的吧？

方才小巷当中，他清晰地听到陈苍的声音，那句仿佛天生让人信赖的“天动万象”。

他睁开双眼，再一次看到这个世界，他看到了天上应召而来的陨星，半龙半麟的虚影，还有周遭那堪称顶天立地的石柱。

林七夜：……我是谁，我在哪，怎么有人的动静和我差不多大？

要知道，曾经的他在李医生面前，说出自己看到了炽天使。

然后差点被打电话叫车拖回精神病院。

后来，他已经熟练地学会了声称自己的所见为幻想。

结果今天晚上，他睁开眼，再一次感受到了童年时候望见的、炽天使的力量，并且掌握了其中的一缕。

然后他就看见了另一个“超自然力量”所有者。

虽然不知道对方的力量来自于何处。

但是从方才和炽天使分庭抗礼的威势看，林七夜意识到，那位半龙半麟虚影，只怕从位格上和米迦勒处于同一层次。

意识到这点之后，林七夜想了很多。

特别是在思考陈苍的身份。

这样的人竟然只是学校门口的保安？

所以刚刚他跟这两个人傻站在这里半天，还以为要说点什么。

结果陈苍就来了句帅吗？

这谁能不无语？

林七夜：“你……就想问这个？”

陈苍摊手：“不然呢？查你户口吗？”

赵空城：“……”

等等，他是真的很想查户口。

这两个人的都要！

他本来已经准备好了一大堆问题，想要问这两个人，特别是陈苍。

比如说赋予他力量的神明叫什么名字，给他安排了什么样的任务，能不能加入他们守夜人小队……

结果陈苍一句话给他整不会了。

三人继续沉默伫立。

直到。

赵空城挠了挠头，试图打破沉默：

“那什么……挺帅的啊。”

陈苍：“谢谢，我也这么觉得。”

赵空城：……这天没法聊了！

有脚步声远远传来，赵空城往后一看，差点热泪盈眶：“副队，你总算来了哇——”

陈苍看起来很难搞定的样子。

赵空城疯狂挤眉弄眼，准备让副队来啃陈苍这块难啃的骨头。

他看向旁边这个身穿高中生制服的少年。

高中生应该……比较好忽悠吧。

陈苍自然看出了赵空城的逃避，不过对他来说，谁跟他聊天都无所谓。

毕竟，他早就想好了要加入守夜人小队。

在他面前，身披暗红斗篷的吴湘南将方才赵空城的表情纳入眼底，心里不免有些不安。

看赵空城这个样子，这个未知神明代理人……

似乎有点难搞啊。

不过没直接跑路，大概也许可能……还能沟通？

吴湘南走近，面带微笑，试图表达自己的善意：

“你好，我的名字是吴湘南……方便问一下，你的名字是？以及……赠予你神墟的那位神明，祂是谁？祂希望你做些什么？”

一旁竖起耳朵偷听的林七夜：“？”

原来不止他一个人不知道啊！

赵空城：原来副队长也不知道啊！

看着林七夜的目光转移到他身上，他干笑了一声，问：

“我帅吗？”

“想不想和我一样帅？”

正在等陈苍回答的林七夜：“……”

陈苍没有太在意旁边老赵和林七夜的对话。

他知道，吴湘南在意的是什么。

斩神现在出世大部分神墟拥有者，基本都是恶神代理人，目的是毁灭人类的新秩序，让世间重返混沌。

甚至为此创建了古神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