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勺子重重道谢:“谢谢。”
“不客气。”岑矜弯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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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岑矜换了身简洁的方领连衣裙,裙摆及膝,让她看起来婉约又不失庄重。
挽好低马尾,她走去李雾房门前。
少年正半蹲在里面收拾书包,深蓝上衣和洗到发白的牛仔裤,灰色书包一看就用了许久,有缝补痕迹。
但她不便直接指出,只想着去学校寄宿前必须全部给他换新。
她真切地有了些养孩子的感觉,似乎并不排斥,相反乐在其中。
也不一定是养小孩儿的感觉,人靠衣装,新起点新面貌,这不是应该的吗。
岑矜兀自想着,李雾什么时候站来她跟前的,她都不知道。
她堵着门,他不好出去。
她发着呆,他不好打断。
岑矜终于回神,仰头看见少年安静的脸。
她环着的臂膀迅速放下,近处打量起李雾来。他着装虽不出彩,但胜在人高挑,仪态好,没有城里小孩电子产品用多了的含胸驼背,也算是个优点。
岑矜问:“试卷都整理过了?”
李雾:“嗯。”
岑矜:“把分数好看的带去就可以了,别一股脑全带着。”
“……”李雾说:“都带了。”
岑矜一顿:“傻啊,一百二以下的都拿出去。”
李雾立刻摘下书包,扯开拉链,重新抽出那沓讲义。
它们被收拾的分外齐整,不见一点卷边与折角。
不管分高分低,都被拥有它们的人用心爱惜。
岑矜忽有些内疚:“算了,还是都带着吧。”
李雾:“?”
“好坏都是你,这样比较真实。”她信口开河,勾发到耳后,装不经意避开他困惑的眼睛。
李雾把它们放回去。
“走吧,”见他背上书包,好似将盔甲穿戴整齐,岑矜心跳加快,也莫名生出一些欲送小将上战场的使命感,“我们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