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许清舟又用湿纸巾擦了几遍手,又好奇地问:“小叔怎么做到自动接电话的?”
“给生产公司打电话,他们有总系统,可以远程控制。”程晋淡淡地解释着,不觉得自己这么做多犯规。
许清舟惊讶地看着他:“原来如此,可这样不违规?”
“不算,你要是不喜欢,以后我都不会再做这种事。”
程晋是怕她害怕自己,害怕接电话才这么做的。
他不想冒犯她。
许清舟摇摇头表示没什么问题:“我刚偷偷出来,怕你生气说我。”
“你说的太凶,我会哭的。”
“我哭又觉得丢脸,不想被你看到。”
程晋看她吐露真言:“是因为他吗?”
“裴骞心术不正,你不要再跟他接触了。”
至少他目前掌握的信息里,裴骞心思重已经步入歧途了,加上这么多年不甘心被欺负,报复心也强,以后少不了会做一些不好的事。
许清舟心里挺难过的:“我们这样的人,心思太正没办法出头,想活下去却是心思不正。”
她听了太多裴骞说他们这些有钱有势的人多虚伪,他们自己成功了高高在上,却不允许别人成功。
程晋随机耐心问:“这么说的话,刚才你喂的小奶狗,他们是不是可以为了活下去吃人?”
那么势必会造成路过的人被咬伤,而他们也会因为攻击人被宣判死亡。
许清舟迷茫地看着他,不说话了。
程晋盯着她沉默的表情,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修长如玉的手指落在她脸颊上:“可你遇到了我,我不会让你活不下去,也不会让你被欺负。”
“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可以反驳,我不是不讲理的人。”
“我脾气,性格都很稳定,也没凶过人,你不用害怕我。”
许清舟最烦的就是跟人讲道理,但她不敢说。
“程先生风光霁月,高风亮节,没有不好的。”
“有的人活着都很难了,条条框框的道德根本救不了他,纵然有错却不该被未经他人苦的人评头论足。”
“你不知道,我最难的时候恨过所有人,也想过他们死了就好了。”
程晋知道了,这是她必须维护的立场,对错的问题从来都是不同立场的人评判。
现在他们的立场不同且对立。
“无论对错,我都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你若是不回头,我们就结婚。”
这是他的立场,在纵容在溺爱,原则上他还是希望她脱离曾经,不说对错也要看值得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