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杨和方铭安见状连忙冲上去,人群中却有一个身影快他们一步。
江越随手抄起酒瓶用力砸在胡子男拽着阮凝的那条手臂上,胡子男疼的下意识松手,刚要还手就被江越狠狠踹倒在地。
江越脚踩着男人抓阮凝的那只手,拳头不停地挥在胡子男的脸上。
胡子男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阮凝担心打出事来,急忙上前拉住江越。
“江越,可以了,别打了!”
……
江越和方铭安在里面录口供,阮凝他们等在外面。
祝杨打量着面前沉静如水的女生:“阮小姐和越哥很熟吗?他刚刚那个失控的样子就连我和方铭安都被吓得不轻,你好像一点儿也不意外啊。”
小若拽了拽祝杨的衣袖:“你别胡说,阮凝心里肯定也被吓到了,你让她安静一会儿。”
阮凝垂眸深思,在这之前她还可以靠着江越对自己的冷言冷语来逃避江越对她的感情,可现在她无法再装聋作哑地骗自己了。
可五年前的抉择再次摆到她面前,她还是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身旁的门被打开,江越和方铭安从里面出来。
“先走了。”江越上前牵起阮凝的手,带着她离开了。
一路上,两个人沉默无言。
到家后,阮凝张了张口。
江越像是看出她的心思一般:“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阮凝到嘴边的话被堵了回去:“那我明早叫你。”
周六一早,阮凝早早起来把合同书拿出来准备和江越谈合同。
阮凝想了一夜,这次和江越的偶遇不过是因为洛湾和北盛的合作,这是她的工作,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和江越谈谈,不管江越最终签不签,他们都不会再有交集,都可以回到之前的生活了。
她把合同书放在客厅,然后去敲江越的房门。
“江越,你醒了吗?”
里面没动静……
阮凝又轻轻敲了几下,依旧没动静。
她轻轻推开门,果然看到江越还在熟睡。
她悄悄走过去,盯着他的睡颜看,反正他们两个就要说再见了,她现在多看一会儿应该也不过分吧。
想到这,阮凝干脆坐到床边光明正大的看了起来。
不对劲啊,江越什么时候警惕心这么轻了?
江越明显睡得不安稳,脸色也很差,不会生病了吧?
阮凝伸出手想探探江越额头的温度。
阮凝的手刚触碰到他的皮肤,江越猛地惊醒,一把攥住了她的手。
“阿凝!”
江越被噩梦惊起,身上渗出冷汗,坐起身大口大口呼吸。
阮凝被他刚刚的反应吓了一跳,手还被他攥着,掌心滚烫:“你没事吧?你是不是生病了?”
阮凝抬起另一只手覆上他的额头,江越一双眼湿润灼热的注视着她。
“你发烧了,估计是被我传染的。你先躺好,我那里有体温计,我去给你拿。”
阮凝扶着江越躺下,给他盖好被子。
“38度,吃点退烧药吧。”
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原因,江越难得听话的给药吃药给水喝水。
看他老老实实吃了药,阮凝站起身一拍手:“说吧,想吃什么?本大厨给你做!”
江越咳嗽两声拿起手机:“不用,我还不需要以毒攻毒,还是订餐吧。”
阮凝叉着腰:“……”
从江越的房间出来,阮凝看着桌上的合同书犯起了难。
脑海中始终回荡着他喊的那声阿凝……
江越只叫过她两次阿凝。
一次是在她外婆葬礼那天,他抱着她说:“阿凝,别难过。”
一次是在他为她折了一条腿的时候,他安慰她说:“阿凝,别哭,一点儿都不疼。”
今天是第三次。
“发什么呆呢?”江越洗完漱,换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