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佩,叫廉幻他们进来吧!”早上,用完膳,皇北霜笑道:“咱们该讨论一下如何脱身了!”看来心情似乎不错。
夜佩三人噗嗤一笑,“娜袖着急了吧,及汉王爷才刚率兵出关哩!”
皇北霜点点头,回道:“及汉当然不会是若问的对手,不过……他带了三万人,总不至于两手空空地回来吧。”
道秋也笑起来,“及汉自己也曾受若问统治,怎会不知道那狗贼的森狠,看来是为了名利,连命都顾不上了。”
“娜袖坐一会儿吧,我去叫廉幻!”再萍端来水为她洗了洗手,顺便接了话,又端着盆子走了出去。几人相视一笑,有些窝心的温暖。想来若问一直是他们心中的痛,如今此痛将歇,难怪会轻松许多。
然而,过了很久,再萍却没有回来,廉幻也没有出现,道秋朝门看了一看,觉得不太对,于是向夜佩点点头,便推门出去查看。
夜佩警戒地站在皇北霜身边,手持长剑,低声说道:“娜袖,有点不对劲!”
皇北霜一惊,两人紧张地看着门口。
没一会儿,嘎吱一声,门开了,进来的是再萍和道秋,两人面无血色,惊恐地看着皇北霜,然后身体往两边一侧,昏暗里,露出一双邪恶兴奋的眼。
砰!皇北霜吓得立刻站起来,一手碰翻了桌上的茶杯。
“若问!”
神哪!皇北霜本能地用手按住胸口,两眼带着狂奔的恐惧。
当真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的表现总是出乎我的意料!”
若问手握长剑,剑上血红遍染,他大步往前一走,就可闻到一阵腥气,可见他方才杀了不少人。
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皇北霜再也找不回丝毫的镇定,千算万算,没算到他也会使声东击西之策,这个人,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能让人一眼看穿的单纯土匪了。
“别后退嘛,我还没有好好奖赏你呢!”若问一笑,将剑斜抵在桌子上,猛力一抽,以华丽的桌布擦下了剑上浑浊的血。他兴奋地看着她的眼睛,这是第一次,她的害怕毫无遮掩,她的慌乱显而易见。
看着她这样子,若问陡然心潮澎湃,一剑抵上夜佩的脖子,对着皇北霜笑道:“别怕,过来,不然我的剑会可是会割下去!”
皇北霜两手止不住发抖,惊恐地眼看着已经濒临崩溃的夜佩,吞了吞口水,试图冷静下来,问道:“其……其他人呢?你杀了他们?”
若问冷笑,“你过来,我就告诉你!”抵在夜佩脖子上的剑已经割破皮肤,再次饮血。
皇北霜皱了皱眉头,一步一步朝他走过去。
如果说和擎云在一起,是因为爱情让她脑海一片空白,那么与若问在一起,则全然是被一种毫无生机的黑暗震慑,脑海一片空白。这就像是两个极端,让她全无分寸。
待她走近了,若问收回剑,一手搂起她,一手抚上她红唇,眼光忽而撩动,“呼唤我的……”他看着她,喃喃一声,便急不可待地落下重重一吻。那一瞬间,他的心,再次狂跳起来。
皇北霜这一生,与两个男人有过唇舌之事,一个是她喜爱的擎云,一个是她害怕的若问;一个珍惜她,一个蹂躏她;一个宠爱她,一个羞辱她……而现在,紧紧抓住她的,便是这个随时可以将她撕碎的若问。
直到皇北霜呼吸有些困难,若问终于松开一点,一只手猝然握住她脖颈,力道之大惹来一声惊呼,他凌厉的眼死死盯住她的,只道:“你的心,跳得很快,就算是害怕,也是因为我!”话毕便横抱起她,往内屋走去。
“首领!”却在这时,狼头进了来,“首领,那帮杂碎快不行了!”
若问闻言,讥笑起来,一把将皇北霜扔在床上,说道:“想见你的人吗?”
皇北霜猛点头。
“带进来!”若问走过去,坐在床边。
不一会儿,狼头推着被绑住的廉幻等十个侍卫进来了,十人显然是被下了毒,精神萎靡不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