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鹄劾贵族的女儿,他拼了命想出人头地,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挫折,却偏不能将他一个小小的愿望实现。他的国家,他的母亲,他的爱人……如今,伴着生命的消逝,不知还有没有再次相遇的来世?英雄是何物,当他逐渐倒下,仰望天空的那一刻,是否了然于心……
二战悲歌唱英雄,命里有时终须有,奈何天地不容情,强求功绩无命抵!
……
擎云肩背中箭,好在这箭经过了两人联挡,戾气几已殆尽,只是象征性的扎在他的背上。一手按住伤口,一手还紧握宝剑,擎云抬起头,却已无心思去看是何人竟能一箭至此。因为,右前方,意外地,出现了同样深入阵场的那战,这么久以来,他们第一次,以国王的身份,在战场上如此近距离对峙。
他,依旧是红衣裹身,鲜艳深沉;他,依旧是黑装劲甲,霸道狂莽。
许多年来,这是他们第一次,战场上百步相迎。论剑!已是蠢蠢欲动……
“你们都退下!”那战看着擎云,握紧宝剑。
“你也退下!机华!”擎云看着那战,亦握紧宝剑。
然后,他们一步一步靠近,剑,如惊雷,在空中怒斗。
擎云虽然有伤,却依然没有折损他浑然天成的气魄和精湛的剑术,随着铿锵入耳,他越来越顺,嗖地一下,电光石火间便是还了那战破骨一剑。那战吐出一口血,以剑为杖,硬是没有倒地,按住胸口血痕,不甘地看着擎云。
“平时不练剑吧!”擎云看着他冷冷一笑,“研究阴谋诡计花了不少时间?”
“哼!”那战擦掉嘴边鲜血,抽剑一指,“起码云沛在我治下从未出现过贵国人尽皆知的丑事!你少年轻狂,为君十年,把时间都花在习武上,也难怪弱根不治!”
他一说完,两人互相看着对方,待血风一阵,又对冲而上,擎云的剑快过那战,剑剑划破他血肉,却也剑剑无法取其性命。在这战场中央,他们斗得红绸如衣,周围,是双方亲卫兵劈开的空地,他们站成一圈,看着这场龙争虎斗,热血,在这一刻凝结。
他们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政治风格不同,性格不同,对自我的肯定亦不同。一个,对自己不做压抑,任何事情都要力取;一个,却十分信任自己的克制力,绝不剑走偏锋。而他们唯一的相同之处,就是命——号令天下,莫敢不从的君主命。他们对,则惠及国民,他们错,则伤及国民。他们兼修文治武功,励精图治,都是那一个命运圈里,不得不行的棋,不得不走的路。而这些,无论他们做得好还是不好,在旁人看来,却是理所当然之事。
似乎,无关他们的爱与恨,血与泪。
三战悲歌唱帝王,豪情平地起,万丈声名显,谁人知,文武皆是家国恨,唯见清风黄泉间!
打仗的是士兵,不打仗的是贫民,自从西边硝烟滚滚,从尖都雪原逃难的人如潮渐退,多数都想逃往远在东边的弥赞,但那里实在太远,常是未见丝毫希望,便落个葬身荒地的下场。于是,躲在小绿洲上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几十或几百人结队自保,防止被抢劫或被杀,所以凡是落单者都很难活下去。
“走了多久了?”
昏黄的光线下,若问抱着皇北霜不知走了多久,他的手臂已经有些发紫,听到皇北霜问话,他抬头看着她道:“怎么?终于睡醒了?”
皇北霜一愣,才发现自己竟然睡着了,就算受了伤,自己也不该如此没有戒心,她懊恼地咬咬牙,没再吭声。
“有两条路!”忽然,若问低道。“走哪边?”
皇北霜抬头一看,两条通道看上去差不多,很难判断,顿时蛾眉纠结,脑海里开始回忆《大漠集卷》的内容,希望能找出蛛丝马迹。
若问见她烦恼的神情却是一声笑,“别想了,我知道走哪边!”
“你知道?”皇北霜闻言大惊,“你怎么知道?”
若问手一松,缓缓地放下她,一直抱着她走路,两条手臂已经酸得麻木,他边甩甩手,边走到在两个通道口处转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