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鸢浅缓缓低头声音带着委屈带着哽咽,又或者带着一些洒落:“太子殿下,原来这东宫容不下妾,太子妃善妒,当众让那么多小太监扒光妾,妾拼死挣扎逃脱出来,可妾已经没脸再伺候殿下了。”
一颗颗晶莹剔透泪珠从眼中流落,姜鸢浅不再理会下面的动静,抬头看着天空眼睛也逐渐暗淡。
太子妃苦苦经营东宫多年,竟然让一个刚入后殿的小小良媛给算计到没有退路。
“本宫只是让你回去,知道自己的身份,穿的那般妖艳你是想把太子殿下和东宫的脸全部都丢尽吗!”
燕翌洬侧身直接一巴掌扇在太子妃的脸上:“放肆!”
在场的所有人全部都跪在地上,钱侧妃与李侧妃更是不敢置信,太子当众掌掴太子妃,这样的事情就算是曾经风光无限的钱侧妃也没见过。
太子妃摸着脸颊,也跟着跪在地上:“殿下是要包庇那贱人吗?分明是她来挑拨.....”
“太子妃这个位置,你若是坐不了,就换别的人,一品大臣家的嫡女不止你一个!”
燕翌洬目光扫向一旁的妃嫔,还有跪在周围的宫女太监。
“姜良媛的位份是孤的命令。”
“入凤仪宫给皇后请安,也是皇后亲自召见。”
“那些首饰衣服还有众多赏赐是孤做主派人送过去。”
燕翌洬俯视看向太子妃:“怎么到了你口中,都是姜良媛自己的主意!”
太子妃心中一惊,抬头望向燕翌洬:“殿下,姜良媛什么都没说,她....她故意的。”
一旁花舞往前爬了几步:“殿下,可要救救主下来,我们主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花蕊更是急的发了病,若是主不在了,求殿下允许奴婢立刻随主一同离开。”
太子妃转头,刚看向花舞,就见花舞吓的连忙又往后退了好几步。
燕翌洬抬头望向娄塔,按照自己对姜鸢浅的了解,她不会的......
她的目的应该是自己啊!
姜鸢浅感受到燕翌洬的视线,低下头笑道:“殿下,妾终于要自由了。”
燕翌洬心中咯噔一下。
“主!”
“来人!”燕翌洬同时开口。
姜鸢浅直接站起身一跃而起,众人吓的尖叫声不止。
谁知姜鸢浅没有落地,而是因为衣裙太长挂在空中,姜鸢浅把自己身上的缠着的帛巾拽开,人又往下掉了一米。
又是一阵惊呼,东宫的暗卫已经冲向楼塔高处,王德海也悄悄带着人到了塔尖。
燕翌洬看着衣裙马上就要撕裂开,忍不住庆幸。
探身看着姜鸢浅还在用力解开腰带,眼中那沉寂的样子似乎真的被逼的到了极限。
燕翌洬翻身越过娄塔,塔下的钱侧妃众人纷纷喊着太子殿下。
燕翌洬一手抓住姜鸢浅的手腕,第一次发现那手腕纤细的可怜,感觉稍微用力就能折断一般。
将人用力拽起,随后翻身落地。
姜鸢浅沉默可也只是紧紧搂着燕翌洬:“殿下。”
阳光照在发丝姜鸢浅的脸色惨淡如霜,风轻轻扬起长发,整个人都带着几分凄凉孤冷。
燕翌洬什么都未曾说,只是指尖发麻,似乎刚刚就差一点就要失去怀中瑰宝。
下了娄塔,燕翌洬停住脚步,眼神了冷漠的看向众人,幽深的眸底似乎涌动着辩不分明的情愫。
“太子妃违抗皇后懿旨,苛待妾室,禁足。”
太子妃抬头望向燕翌洬忍不住哼笑一声:“殿下难道不相信臣妾?”
“人是不是你逼的?”
“是。”
“滚开。”
燕翌洬搂着姜鸢浅缓慢离开,姜鸢浅得逞笑意被头发遮挡却与太子妃对视。
你输了。
没有声音,只有口型,可太子妃一眼就看了出来。
周围的人四处散去,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