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报仇
雪恨?我现今只有仇人,可靠的朋友也没半个,日后却要投奔何处?”只觉天地虽大,却无
自己的容身之地。
伍定远叹息一声,又想道:“伍定远啊伍定远,你平日多夸自己手段如何了得,阅历何
等丰富,方今遇上了这等绝境,你可要如何平反?难不成就这样死在这里么?”
他睁开双眼,用力地凝视着羊皮,只见羊皮上头的外国文字弯弯曲曲,似乎正在跳跃扭
动,不住地嘲笑他,伍定远想起齐伯川临死前的遗言,心中一酸,泪水不禁滴了下来,他心
中气苦,大叫一声,将羊皮玉带揉成一团,用力扔了出去。
便在此时,忽见空中飘下一张薄绢,伍定远心头一震,急忙伸手抓住,他低头细看,那
薄绢上竟然写着汉字,伍定远心头大喜,暗道:“天不绝我!这里头定有秘要。”
他将玉带反覆检查一阵,这才明白这玉带里尚有暗袋,这薄绢便是藏在里头,只是他一
时气愤激荡,竟然未曾发觉,直到将玉带卷做一团,使劲扔出,这薄绢才滑落出来。
伍定远手持薄绢,心道:“老天有眼,但愿这张东西能指引我一条生路,好替齐家满门
老小报仇,也替我自己平反冤屈。”他全身发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便即低头细读。
伍定远低声念道:“王大人宁公足下;余遍访西疆三年有余,终无愧公之所托,”他跳
了起来,大笑道:“有字!有字!哈哈!哈哈!”猛地想起自己还身在险地,连忙掩住了嘴
,坐了下来。
伍定远平心静气,重新读道:“王大人宁公足下;余遍访西疆三年有余,终无愧公之所
托,日前辗转觅得此物,余坚信此物所载之图证,即为昔年江充与也先所定之图约。江充无
视陛下所托,社稷所重,为求一己性命周全,竟至割地千里,置我国生计于不顾。凭此图证
,八虎虽恶横日久,然重振朝纲之日,亦不远矣。”
伍定远心中一惊,这江充乃当朝第一权臣,他虽远在西凉,不甚明了朝政,却也曾听闻
这人名字。想不到这羊皮牵连如此之广,真是始料未及了。伍定远定了定神,又往下读去。
“当今奸佞党羽炽张,天下莫能挡之,然此物既已现世,奸党气数已尽,此诚大喜之兆
也。公本四世三公,弃荣华于不顾,以孤身抗众妖,天下莫不景仰,弟虽官轻人鄙,亦知义
节,余若不保,是乃求仁得仁,公当长笑赞叹,不必为吾悲戚。”
“吾子练达,必不负托,此物终呈大人之手。明公豪举,宛若春雷,斩奸除恶,吾辈焉
有踟蹰哉?”
再看署名之人,见是:“弟梁知义顿首再拜。”
见到“梁知义”三字,伍定远全身如遭雷震,一时思绪如潮。
写信之人他非但相识,彼此还有极深的渊源!这梁知义正是他旧日的上司,前任凉州知
府,两年前忽然暴毙在府邸内,当时伍定远职务在身,还曾询问过梁夫人相关情事,但梁家
不知如何,竟然不愿他介入调查,伍定远便不再过问,只是他万万料想不到,这梁知义的死
也与这条玉带有关。
以知府这么大的官职,尚且有人敢谋害,无怪燕陵镖局有这么多人被杀,伍定远自知自
己的处境也是凶险重重,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心道:“看来这羊皮确实要紧异常,只怕涉及
朝廷里的大斗争,难怪齐伯川会说此物关乎天下气运,我身怀要物,可要加倍小心了。”
伍定远常居西凉,对朝政不甚明了,什么江充八虎,奸党叛国云云,都是不甚知晓。自
己这次莫名其妙地卷入斗争之中,真可说是飞来横祸,只不知齐润翔好好一个镖局老板,却
又为何要卷入这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