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美观,威力却是奇大,竟逼得钱凌
异满场游走,全然不敢与他正面交手。
斗到酣处,钱凌异的袖子给那疯汉划破,他急急往后一跳,喝道:“你…你这是‘方天
画戟’的工夫,你到底是谁?”
那人呆呆一笑,嗤嗤地流着口水,转头向娟儿道:“娟儿姊姊,他问我是谁?我要不要
跟他说?”
眼看激战之间,这疯汉竟然转头与人说话,可说对敌手轻蔑之至,钱凌异狂怒之下,顾
不得自己宗师身分,立时举剑一挑,便向那疯汉咽喉刺去,众人齐声惊道:“使不得!”娟
儿更是尖声惊叫,俏脸惨白。
伍定远心下大怒,这钱凌异好不卑鄙,眼见人家是个疯子,居然还趁人之危,真可说是
十足十的真小人。
张之越正要出剑去救,蓦地那疯汉转头过来,呵呵大笑道:“老兄你中计了!”猛地伸
出两指,放在自己的颈边,钱凌异收剑不及,霎时之间,无形剑影的剑尖竟给那疯汉捏住。
张之越一愣,立时哈哈大笑,道:“傻小子!真有你的!”
众人见状,莫不大为震惊,钱凌异心下更是惊骇,原来那疯汉故意与人说话,其实是故
意卖个破绽,引得钱凌异提剑来攻,这剑影本来无影无踪,但钱凌异一心攻向那疯汉的喉头
,便被那疯汉算定了“无形剑影”的剑路,以极险招式破了钱凌异的成名功夫。可说武功机
智,兼而有之。
那疯汉嘻嘻哈哈,想将钱凌异的“剑影”夺过,钱凌异双手使劲回夺,那剑却像是给铁
钳夹住一般,难以移动分毫。一旁刘凌川抢过弟子配剑,猛向那疯汉背后暗算,张之越冷笑
道:“昆仑门徒,只会偷袭招数么?”
待要上前接招,那疯汉已咳地一声,吐出一口脓痰,这痰去势劲急,霎时正中刘凌川的
鼻梁,只弄得他满脸污秽,狼狈不堪,长剑便缩了回去。但那疯汉吐痰攻敌,手上劲力略松
,钱凌异趁势便将长剑夺回。只是钱凌异虽然抢回长剑,但一个用力过猛,剑柄回撞在自己
的胸口上,顿时痛澈心肺。
钱凌异伸手捂胸,缓缓调节内息,眼见成名绝技“剑影”竟被一个疯子在一招内破去,
不由得脸上无光,当即说道:“阁下好高的武功,到底是何方神圣,可否示下大名?”
那疯汉面露痴呆,嘻嘻哈哈地道:“好啦!这就告诉你吧!”他哼哼冷笑两声,嘴唇微
动,便要说出自己的姓名,伍定远心道:“这人武功高强,足以开宗立派,却不知是何方神
圣。”当下也专心聆听,要把这人的来历听个明白。
眼看客店众人个个神情专注,都在等他说出自己的名号,那疯汉仰天长笑,大声道:“
你们听好啦!我坐不改名,行不改姓,早上要吃三碗饭,晚上最爱啃鸡腿,人称‘阿傻’就
是我!”跟着指着钱凌异道:“你是‘大傻’,比我‘阿傻’还笨!”
满堂人众登时哈哈大笑,连店小二也在掩嘴偷笑。
钱凌异见这人如同白痴,一时只觉霉气冲天,想不到自己一身武艺,竟会输在一个疯子
手中,不过道上吃顿饭,竟吃掉自己一世英名。但对方武功比自己为高,眼前也不能再找他
报仇雪恨,只有日后约了金凌霜、屠凌心,再过来寻仇了。他略一拱手,叹道:“阁下既然
不愿以真名示人,那也就罢了,后会有期。”
一名弟子道:“师叔,我们怕什么?他不过是个疯子……”话声未毕,脸上已吃了钱凌
异一记热辣辣的耳括子。
伍定远心道:“这弟子当真笨得厉害,他说这阿傻不过是个疯子,那他师叔不是连疯子
也不如?这人的口才也真是差劲了。”